在机场候机,去上海,手机写着玩。
04年离开上海时候,并没带走云彩。十年里没有汹涌波澜,经历的也不是枯灯酥油。身边人去去来,来来去,总有人擦肩后再无交集,也总有人停留后不再行进。念你们了,我的好朋友们。
三毛毕业那年,我到长沙谋生,寄居在他在大学城租的房子里。申请世博成功那夜,全世界欢呼,我俩大惊失色,以为停电。
我们买一块钱包子,一人吃两个,开始出门求职。接着,我们在一个叫轮胎厂家属院的地方租了新家。我们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庆祝,去家属院外面吃三十块钱凉菜和水饺。半年后,我去了上海。又半年后,三毛也来了上海。都住浦东,但没住在一起了。各自忙不同的事。
我记得凯凯去日本前三毛是在的,可他说他当时并没到上海。那么,凯凯去日本前的一晚,应该就只有我陪他在机场旁边的酒店睡着。凯凯那时候脸上没痘痘了,拉着两个巨大的拉杆箱,里面放着若干榨菜腐乳,还有几包大米。那晚他说他要成就一番人生,具体成就啥也并不知道。他努力装得很男人,但我感觉得到他有惶恐,因为始终只是二十出头的孩子。但人生,却又是一条看不到前方的漆黑夜路,你不选择会要摔倒的陌路,注定了无法拥有光明。
一年后,凯凯从日本回来。那晚我不在,他和三毛聊了一宿。三毛告诉我,凯凯拿出几万块钱给三毛看,说这是洗了一年盘子换来的。
我们始终在前行的路上,我们磕磕碰碰,迷惘害怕。我们没有谁给我们规划个人生,快车道上是别人在欢颜。但有一种叫做信念的东西,她总是没有熄灭,就算某晚,她星火了,动摇了,但。。。青春是用来奔跑的,我们未陨,便注定了灿烂。
凯凯前几天告诉我,他会尽量安排在上海和我聚会。他现在有个不小的公司,旗下有着某品牌的日化产品,卖的很好。依然未婚的霸道总裁流,并且依然热爱着这个世界,热爱着这个世界的各种姑娘。
接机的师傅是三毛安排的,这趟在上海会住属于他自己的酒店,这种酒店他在上海有好几家。他还会领我去参观属于他自己的影城。他有活波的儿子和可爱的闺女了,媳妇是上海人,这对于一个外地到上海奋斗的男孩来说,比经济上的成功要难上不少。
我始终觉得,一个人的成功,不是当下的光鲜可以诠释。物质是我们憧憬渴望的,但真的不是全部。我们热爱这个世界,但不能被她娇惯。我们有子女,还肩负着应尽的孝道。再过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吧,能否画上圆满的句号,才能诠释成功。
而这路上,只是我们为这红尘抹上的一抹而已。依然觉得,这世界,住满了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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