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外人》主要写的是对默尔索的过失杀人案的审判,着力表现的是法律机器运转中的人性,对精神道德的残杀。
本来是要对默尔索这桩过失杀人的命案进行司法调查,其真相与性质都是很容易的弄清楚的,然而正如主人公所感受到的,调查一开始就不是注意命案本身的事实过程,而是专门针对他本人。
01
主人公安葬母亲事件被解读为主人公没有灵魂,没有人性:
喝咖啡:
主人公在妈妈的灵柩前喝咖啡,检察官认为一个非亲非故的人完全可以送上一本咖啡,但一个儿子面对着生他养他的那个人的遗体,就应该加以拒绝。喝杯咖啡都被解读为如此恶劣的行为。
主人公的平静:
检察官对主人公在下葬的那天的平静深感惊讶。惊讶的原因在于主人公不愿意看妈妈的遗容,没有哭过一次,下葬之后立刻就走,没有在坟前默哀,还不知道妈妈的具体岁数。
主人公与女友玩耍:
主人公在母亲下葬后第2天就从养老院回来了,和女友游泳、看电影被检察官解读为,在母亲死后的第2天,就去干最放荡无耻的勾当。
女友说情况并不是这样,还有其他的情况,但是执法员在庭长的示意下,立刻把他架了出去,审讯又继续进行。
主人公把妈妈送到养老院:
在主人公看来,他是一个模范儿子,尽了最大的努力供养母亲,最后由于希望老太太得到他的能力难以提供的舒适生活,才把他送到了养老院。
然而在检察官看来,主人公是毫无人性与道道的。
主人公的解释是:
我有一个天性,就是我的生理上的需要常常干扰我的感情。
主人公安葬妈妈的那天又疲劳又困,因此没有体会到当时发生事情的意义。
主人公绝对肯定的说他不愿意妈妈死去的,他很爱他的妈妈。
无论是主人公如何解释,检察官并不相信。
02
过失犯罪被解读为恶意杀人:
主人公受太阳的影响,以为那个人要用刀杀他便开枪打死了他。起初并没有任何恶意杀人的念头,也没有预谋杀人。
正如赛莱斯特所言:“这是一种不幸事故,不幸事故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叫你无法预防。”
他还要继续讲下去,但是检察长打断了他。
雷蒙一上来就说主人公是无辜的,是一系列偶然事件造成的不幸结果。
然而检察官反驳说:“在这个事件中,偶然性对人类良知的毁坏已经很多了。”
同时检察官认为,雷蒙干的是给妓女拉皮条,而主人公是他的同盟和朋友。这是一个最下流无耻的事件,由于有道德上的魔鬼在其中掺合而更加严重。
主人公的律师为主人公辩解:“说到底究竟是在控告他埋了母亲,还是在控告他杀了一个人?”
检察官高升宣城:只有你这位可敬的辩护律师如此天真无邪,才能对这两件事情之间深层次的,震撼人心的本质的关系视而不见,无动于衷。
检察官声嘶力竭的喊道:“是的,我控告这人怀着一颗杀人犯的心埋葬了一位母亲。”
主人公想辩解的时候,律师却对他说:“别做声,这样对你的案子更有利。”
可以说,人们好像是在把主人公完全撇开的情况下处理这种案子。所有这一切都是没有主人公参与的情况下,主人公的命运由他们决定,而根本不征求主人公的意见。
03
文中对主人公这样一个淡然超脱、老实本分,对社会人群没有任何攻击性、危害性的过失者,与司法当局那一大片夸张渲染声色俱厉,把此人描写成恶魔与恶棍的起诉相对照,实际上突现出了以法律公正为外表的一种司法专政,更凸显了司法当局的精神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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