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在天台边缘往下瞧的时候有想要一跃而下的冲动吗,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你想试试吗。
站在一直以来都习惯蹲坐的位置往下看,倒不是什么壮阔的绝景了,只破墙烂砖一副城乡结合部的光景,常常在这站着出神,也时常在梦中体验这样的坠落感。
风呼啸着从身边经过,往上托举好像在挽留这么一个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死亡在下头牵拉着,确保没长大的身体能落在确定好的落点正中。
身体破开成团的云,近近的看吧就没了以往在下头仰望着的那种遥不可及的飘摇感了,不过是聚集在一块儿的水汽罢了,没什么特别的。从中穿过强行分开前一刻还在你侬我侬的水雾,沾了一身水。
过了冷冷的云团以后天空再度开朗起来,好几股气流有上升下降的,没有任何支撑的身体真正意义上的随风飘摇。飘逸说不上,但方才沾的满身水汽一下子风干几乎带走全身的热量,由外而内的冷。又有些麻木,身子中间好像还是燥热的,正一股一股搭着恐惧的洪流席卷全身。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张开了双臂,下头好看的一块一块黄澄澄的麦田飞速拉近,都能瞧见上头饱满的麦粒了,就等待血肉模糊的“砰”的一声。
好像不太对,身体像穿过云团那样直直的穿了过去,稍微不一样的这次还有一些恶心。
深陷在头低到地上的麦子中间,有一种他们都在弯腰看自己笑话的错觉,虽说知道是错觉了但还是很抗拒这种感觉,四肢胡乱向旁边横扫格挡却什么都没触及到。
田里偶尔会瞧见的傻狍子探头探脑的到了脚边,瞪大了没有眼白却灵动得过分的眼,直勾勾的打量面前这个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被看得恼了趁着狍子被小鸟转移掉了注意力的一瞬猛的一踢,虽然知道并不会踢到但本能上的抗拒这样充满好奇的目光。
好像他才是难得一见的小动物一样。
那一脚当然是蹬空了,有一种蓄力很久的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没趣。
砰。一脚没踹着狍子倒是连着人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踹掉了,还不是很清醒的人捂着生疼的臀,用脸迎接了第一缕阳光。
新的一天新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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