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和幸存就是一枚分币的两面,它们之间轻微的分界在于方向的不同。”《活着》
比起之前,下班路上多了许久不见的夜市摊位。已是三九第六天,暮色降临,皋兰路东西两边步行道上,摊位三三两两陆续打开,大多是单排,左右几乎还空着。
前几年,满满当当两排,虽留了足够宽的通道,入了夜,各色高矮不一的台灯下,摊主们忙碌的叫卖,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人群摩肩接踵而至,行人三五步一停,越来越拥挤的通道,脸上却是愉悦的,兴起买回点小物件,也许凭添了夜晚的诸多喜悦,也不一定。
寒冷的暮色下,归家心切,匆忙过往的行人,偶尔驻足,显得那摊位都有些突兀。穿的鼓鼓囊囊的男摊主,不时俯下身,从身旁的几个大纸箱里搬出一摞又一摞的旧书,缓缓地放在台面上,铺了深色布料的台面,一排一排书脊朝上,有高有矮,有宽有窄。
放了三分一书的台面,略显空档,快速划过书排,中指一扣书脊,一本克莱因蓝色的书,跳了出来,扉页右上活(白)着(黑)两字直入眼底。极有名的书,作者余华几乎拿遍国际大奖。只是未料此书虽纸页泛黄,却是一本新书,未被翻阅过的书。
莫名,为自己所藏之书庆幸,至少每一本书都被我抚摸过,翻阅过,可也束之高阁多年……
连着两日,三四位朋友打电话,确认我可好?是否外出?为何没有日更?忏愧如我,喃喃细语“懒了懒了……”实则胸无墨,难言喻。
坐动车去兰州新区,不长不短的五十分钟,看完了半本《活着》。书的结尾,随着家人一个一个的离去,年迈的福贵买了一头老牛,“牛是半个人,它能替我干活,闲下来时我也有个伴,心里闷了就和它说说话。牵着它去水边吃草,就跟拉着个孩子似的。”
一日又一日,富贵的那声轻叹,就像抛在了冬日的雪中,了无痕迹。每个人的日子,总是在不经意间渐行渐远,待想回头,却是不能。
“就《活着》而言,生活是一个人对自己经历的感受,而幸存往往是旁观者对别人经历的看法。”返程等车,保洁大姐努力的状态,触动人心。可用心,可追逐的希望,那这份工作,足令人心安。
“尽管几十万人麇集在不大的一块地方,千方百计糟蹋所聚居的土地,在地上铺砌石头,让地上什么也不生长,尽管一见出土的小草就铲除,尽管烧煤炭和石油烧得烟雾腾腾,尽管拼命砍伐树木,驱逐一切鸟兽,然而,就是在城市里,春天依然是春天。”《复活》
开始掉书袋,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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