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做的一个华丽的梦,我在梦里是欣喜的,是全然的满足。
在梦里,遇见一位有钱的姐姐,神态丰满、身材修长、举止优雅、风情万千。她喜欢我,甚至喜欢我读过的那些书,总是没来由的找我借书。
我告诉她,我已经结婚了,她好像不在乎,因为她也结婚了,她跟我好也不是为了跟我结婚,只为了情意相投,缠绵甚欢。
而我所有做的就是,尽情释放,责任不用担。这是我理想的伴侣,梦寐以求的,也在梦中求得圆满。
就这样,我们从客厅谈到沙发上,谈到床上,谈到田野里,谈到花前月下,谈到荒漠烟无。
如果没有意外,这万种风情就这么缠绵下去,因为她老公管不住她,我妻子也不管我。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我的身体就发生了状况,体内有股火在熊熊燃烧,想要把我的身体烧成灰烬一样,一种将要撑破身体的胀痛感让我痛苦不已,尴尬不已,无可奈何。
然后梦就醒了。当时我只是将这梦记录下来,似乎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梦的究竟。昨天写到爷爷一生的圆满,在年轻的时候很坚定的拒绝勾引他的女人,甚至在驾鹤西去时也功德圆满,内心又生出许多的觉察,可能与这梦有关。
这姐姐可能是我对母亲的投射——母亲告诉我前面夭折了一个姐姐,我想要是姐姐在的话,说不准我就不是那个作为老大被牺牲掉的人,甚至我姐姐就会成为那个“牺牲品。”
在农村因为物质贫乏,家庭困难,很多老大特别是姐姐会成为家庭的“牺牲品”,早早就下来干活挣钱填补家用,供弟弟上学读书。
我对成为家庭的“牺牲品”充满了排斥——我终于明白,我排斥的不是成为家庭的“牺牲品”,我排斥的是成为父亲的“牺牲品”。
按照道理来讲,家庭的传承不就是爷爷养育父亲,父亲养育儿子,一代一代的在传承中良性发展。可是我的父亲缺位了,他一点儿也没有担负起家庭的责任,不仅不养育我和妹妹,倒过来甚至还要我养育他,这成了我一生最大的困扰。
匮乏的感觉,比匮乏本省更恐惧。这是折磨我一生的噩梦,这种深入骨髓的记忆始终折磨着我,不得自由。
“马勒戈壁的杂碎,你服不服?!”
“马勒戈壁的杂碎,你服不服?!”
我从有意识开始,就觉得父亲在跟我战斗,他总想把我制服;越想制服我就越抗争。
甚至今天写作的时候,竟然引发了我内心最核心的思维,最底层的逻辑——到底是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通俗的说是,我对我的出生来到这个世界的源头是充满怀疑的,甚至我怀疑我不是我父亲亲生的,因为我跟他太不相同了。
我对这个“信”的挣扎和执念,影响了我一生。
甚至我在听克富老师讲课的时候:“你服不服?你不服是因为你不信。实在看不懂,就抱着书磕头。”
这种生硬的语言,像是唤起了我父亲的生硬的训斥,唤醒了童年的挣扎和绝望。
看到别人都听的津津有味,或者连声喝彩,我充满了痛苦地绝望。
看样子,没有人可是适应所有的人,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每一种个性的存在都是在拓宽人类的边界,都是值得肯定的。
相反,我更喜欢朱小平老师那种,声音缓缓的,看似没有力量,其实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缓缓而来的震撼其实力量更大。
今天在跟筱秋老师交流的时候,一下子觉察到了,原来朱老师的形象对应我也爷爷的角色:他放低神态,深情的关注到我,那种互动模式唤醒了我与爷爷的互动模式。
当然,我对克富老师的这种感觉却始终困扰着我,一直在内心深处挣扎,我想这是一个很好地成长机会。
而我对男女关系的困惑是,我谈过十来个女朋友,大部分性生活都是不和谐的,有种一团秀色可餐的肥肉吃不到嘴里的感觉。偶尔遇见一位,却常常有那种神来之笔,夜夜歌声,激情之悦,溢于言表。
而对于找工作的感受也是,害怕被招聘,逃避去建立被相信的过程;相反如果一个老板肯相信我,直接录用我,我能给他管理的好好地,甚至喜欢挑战人性的底线,不是为了挣钱,更是为了验证自己对人性的判断去管理。
可能这中间的卡点都与先有鸡,还是先有蛋有关——这困惑就是作为父亲的母鸡是不存在的,他并不养育小孩。
从这现实里归纳出一个思维模型就是——我对“信”的彷徨与执念。
回到现实里就是我为什么娶了我妻子——性生活不好的时候,她无条件的接纳我,包容我,给与我尝试的机会,慢慢的开始进入,开始成功,开始和谐。
甚至在我出轨的那些年里,性的和谐也是我巨大的困扰;妻子变成了我不可逃离的魔咒。诱惑越多,冲突越剧烈。
可能潜意识里我还是想活得真实一些吧,我为了戒掉那不正常的关系,从海南辞职搬到青岛来,然后逐渐回到家庭中来,我开始发现妻子像大地一样包容着我。
这是戒掉淫欲之后最大的收获,我发现了妻子的伟大与承载的力量。
再回到那个华丽的梦,为什么特别声明自己想找富婆——就是将对父亲的不养育断层的冲突转嫁到外面,求助一个外力来拯救我自己——我所谓的价值差异化补偿机制。所以我常常说不在乎岁数大,是否离婚;但另一方面,我对优秀甚至身材是很在意的——这方面投射了我对母亲的攻击,我不想被架在父亲的位置上,充当母亲的精神伴侣。
所以在梦里,我制造了一个理想的姐姐带代替,甚至攻击我的母亲,我终于如愿以偿。但是我并不开心,这不是我想要的真实的生活。
我想要的真实生活是拥有一个健康有担当的父亲——即使没有,我也要亲自活一遍出来,证明我比父亲强。还是在竞争,还是在回应“你服不服?!”
我大约开始明白,我这哐当的一生怎么回事了?
我没有健康而担当的轰轰烈烈的父亲,所以在梦里,想通过梦麻醉自己在现实里制造一个父亲——我想要亲自演绎这故事。但是梦是无法变成现实的,我是父亲的儿子,我是无法自己生育自己了,最终因为无解而破碎。
于是我被落地到现实里,虽然无奈,但是其实也充满着力量,充满着积极向上的乐观,坚韧的在生长;只不过,这不是在梦里代替父亲承担责任,而是为我自己承担责任。
他的荒芜,已经成为现实;我最终学会接纳,接纳伟大的爷爷生了怎么就生了一个垃圾的父亲,垃圾的父亲也生了一个力量坚韧无比的儿子。
造化弄人,谁说的清呢?!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我写作的觉察和推理。写到这里的时候,也像是大梦一场,感觉不像是真的,但也可能不是真的,因为我们永远无法接近真相,只能远远地看着。
好在写作终于停不下来,这可能是冥冥之中,父亲送给我的礼物;一开始写作是为了纪念母亲的伟大,后来发现母亲才是罪魁祸首,现在写作成了我抵抗孤独的手段。
都说岁月静好,其实有很大的一部分是通过自己不断的挖掘、解剖、重新组合、建立起来的新自我。
我愿意长情以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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