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见皮囊,却在一次选拔考试的语文阅读题上,那是我梦寐的成功,以至于我把自己的疲劳攥的很紧,很紧,像丢失了灵魂,我失败了。我只能麻木地走进另一个考场,成功后仍抑抑着悲伤。
因为那份执念,我急不可耐要看见完整的皮囊,也是在我看见时,发觉自己的初衷是那么可笑。
皮囊是一本需要在深夜,昏黄的灯光下才能看见的感动,这需要皮囊的平静。
我看见一句话,越厌恶,越排斥的人和地方,我们却越容易就过一次,越容易耗尽自己所有就为了抵达,我猜想这就是我现在的状态,越期盼,越渴望人和地方,越容易保持矜持,越容易在自我束缚中擦肩了所有,对于现在的结局,要说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仍心有不甘,要接受现实,这很难,就像火箭发射后,在高空必须完成的一次定点推送一样。
在决定放弃麻木中的成功时,一种难以形容的悲伤迅速在胸口膨胀。张了张口,试图想发出些什么,却始终没有一点声音。在晨读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对自己的管控太为成功了,以至于在这个极度难过的时候,还顾忌着大声宣泄会惹来同学的非议,就像作者的好友厚朴死后作者的表现。我看见我的灵魂此刻放出零星的光,照亮了我的皮囊。让我看见我皮囊的一部分是与书中的皮囊重合的,我看见了,我看见了我皮囊上淤积的难受。
作者蔡崇达写道,生活也是,人的欲望也是,以前以为节制,或者用自我用逻辑框住,甚至掩耳盗铃隐藏住,是最好的办法,然而,无论如何,它终究永远在那躁动起伏。我终于选择了那麻木了的成功,在无人的教室办公室中痛哭,我的眼眶不够大,还是装不下泪水,我再也藏不住了。
皮囊是一个火种,点亮了我的皮囊,照亮了我的皮囊,使我能够看见,能够醒悟,看见几个月前自己的幼稚、冲动,也许,我的皮囊无变化,但我的灵魂悄然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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