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毕业的弟子,一是和他们在校园里穿着硕士服合影,二是按照惯例,大家会举行一次谢师宴。
而谢师宴雷打不动的地方则是“乾州食府”,差不多七八年的谢师宴都是在这里。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一是因为是老家的味道,有一份特别的情怀,二是经济实惠,不想给弟子们增加负担。
今年的毕业典礼最初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悬,毕竟疫情刚刚过去,能否按期返校和举行毕业典礼都不得而知,况且预答辩和正式的答辩都是在网上进行的。
好在疫情终归过去,毕业典礼可以举行,而弟子们也如期返校。
往年的谢师宴都会把在古城的弟子们约在一起,都是同门的师兄弟,难得相聚,今年亦是,也不勉强,只要有空就来。
宝哥和银京两位师兄是必到的嘉宾,我们是三十年的师兄弟了,每有我的大型活动他们是必定到场的见证人。我常常给弟子们讲,看看郭老师,人家1949年的人,这般精神,这般武艺,这般肌肉,这般心态,都是武者的榜样啊。
因为晓东和何炜老师的缘分,他约了何炜老师。何炜我们以兄弟相称,他是我的同乡,一位有才情和个性而又仗义的画家,乃长安“百扇庄”的庄主。
我又特意邀请了岳钰老兄,我敬重的一位老兄,行者,画家,大气磅礴而又底蕴深厚、风趣幽默的艺术家。
开场的致辞每年都是我来,今年把这话筒教给了岳钰老兄,我隆重介绍了岳钰老师,希望弟子们能够从岳老师身上学到这种艺术家的浪漫和博学,而且人家一个人背起行囊走遍了世界上156个国家,是当之为愧的“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岳老师从他早年留学日本的经历谈起,他说他的导师在毕业的时候送给他三句话,也让后来她成为师者之后受益终生,感悟深刻。他说,一个老师要像父亲一样爱自己的学生,要像老师一样爱自己的学生,要像恋人一样爱自己的学生。
像父亲一样,就是要无私的爱和付出,所谓“师徒如父子”。
像老师一样,就是要严格要求,传道授业。
像恋人一样,就是要欣赏和包容,在老师眼里学生就是最好的,最得意的。
我说,当年记者问葛优的父亲、著名表演艺术家葛存壮老先生,“您最得意和最有成就感的作品是哪一部?”
老先生哈哈一笑,说“我这一生啊,最得意和最有成就感的作品就是葛优。”
何炜兄弟低调而谦和,他说武艺和书画是一样,而且这么多年和武术界朋友的交往对他影响很深,让他感受到一股侠气和英武之气,又不乏武者那种特有的刚柔相济的魅力,这些都成为他落笔是潜移默化的境界,融入到他笔下的万千山水中。
岳钰老兄说,作为武者,一定要做到文武兼备,要有丰厚的文化贮备,当然更离不开技术,因为武术毕竟是靠功夫说话,靠的是把式,他说自己的老母亲曾经告诉他干啥就要一辈子爱啥,最后就要落到啥上。他鼓励弟子们要学好外语,他从自己的亲身经历出发,先后学了日语和英语,最终才使得他有足够的自信“行走世界”,他说一门外语就是一扇窗户,打开了,就是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精彩。
作为导师,寄语弟子。
人生路漫漫,能够在某一个角落和某一个时间相遇,成为师生,即是这辈子的缘分,故而,彼此珍惜,呵护。
作为师者,并非要传授多少武艺和学问,因为我始终觉得武艺和学问一看天分,二看勤奋,三看缘分。三年里,我不太去要求和规范什么,但一直是秉行“言传身授”,这是武艺的本色。例如我每天的勤习不辍和严格的自律影响了身边的一大批人,作为弟子是首当其冲的。无论年龄,无论贫富,皆是需要一份如我的疯魔,如我的痴心,这是一种武者的精神,超乎毅力和一般的爱好。还有,在我这个年纪,依然在“求艺”,48岁的时候开启了“西棍”的研习,深入民间,拜师访友,而且每日坚持大强度的训练和诵读古籍,这些都是弟子们要身体力行的。
还有,武艺是一门学问,是一门实实在在的学问,是立足于技术即拳理、招法、劲力和“舞对合彀”基础上的大学问,一定要踏踏实实地做,去练,去传承,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苦,这才能享受到武艺所带给你人生的快意和盎然。要多读书,要深入民间,怀着谦卑的心。在当代,武艺是传承,是抢救性的传承,这是我们的使命。
在一个非凡的时代,我们可以遇见世界上的最好的东西,当然也有最糟糕的东西,在武艺上,我们可以足不出户,领略世界武艺和人类极限的风采,这是史无前例的机遇,需要我们去思考,去应对,在痛苦中适应和改变。我们要懂得我们好在什么地方,不足在什么地方,这样才会是冷静的分析与接纳。
所以,我们今天需要的是沉静,去掉浮躁和那些让我们不屑的戾气,以开放包容的心态融入到时代的洪流之中,深耕武艺,沉迷于武艺的浩瀚与传奇之中,此生无悔。
弟子晓东作为“校园歌手”献歌一曲,岳钰老兄也来了兴致,给大家用日语唱了一曲《北国之春》,我为大家朗诵了顾维钧在《巴黎和会》上的演讲词和高尔基的《海燕》。
一起拍一张“全家福”,留住这珍贵的瞬间。
下午的时候,特意修剪了头型,来不及到张杰兄弟的理发店,爱人对着镜子给我来了一个“锅盖”,倒也精神个性。
祝福弟子们。(文/图 马文国 编辑:上官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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