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鹿溪饮。
都说梦里美好的事物便是人的内心所向。对此我也是半信半疑,因为我时常在梦里与四季碰面,随着四季跟替,天空也美的不像话。单单是梦里夏天的天空的颜色,从清晨到日暮,破晓时微蓝的纱布与入暮时火红的奖状,让我心里起伏不定,如山丘,如水波。而现实里的天空,让我拉开窗帘看看,天是灰的。不用看天气预报也知道,即将有雨。在我与四季碰面的那些梦里我曾听春天对夏天说:“嘿,哥们儿。你知道吗?我把生命与希望的颜色尽可能的铺在大地上,你看那成片不断的青色就是我的杰作。但是我很生气,因为我觉得人类好像并不懂该去在生命与希望的襁褓中做些什么。我看见他们好多人拿起一个又方又扁的东西,一会对着自己,一会对着花儿又站在树下,不停的按着那个方扁的东西,真不知道对他们来说那有什么意义。他们还不如多读些书,寻找一些光明给这个社会呢。对了,刚才我还看见路边一个老奶奶摔倒了,有个人跑到老奶奶面前……”。
夏天:“那个人肯定去扶了老奶奶吧!”
春天:“我也以为那个人跑过去是要扶老奶奶,但是才没有咧,那个人又拿起一个方扁的东西,对着老奶奶不停的点”。
夏天:“人性何在,等我接班的时候教训教训这些人类”。
春天:“对了,我刚才还听到有几个女子在聊天呢。其中一个女子抬起头对着与她同行的几个女子说‘哎,你们看看我今天画的眉毛深浅合不合时尚’?”。
夏天:“哥们儿你去休息吧,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夏天来了,在我梦里。而当我醒来回归现实,夏天又像是在现实中教训着人们一般。夏日里,无论南北方都如火笼一般,炎热极了。似乎像是“烤问”着人们,为什么会把人性扭曲成这样,看见摔倒的老人第一反应不该是扶吗?也如夏天里脸上扑满粉光的女子,虽然打着遮阳伞,却还是不停擦汗。而他们脸上饰粉的地方,像趴着无数多晚霞般,半晕半遮。我时常想,这可能就是梦里的夏天真的在教训我们吧。让我们热的抓狂,转而又让我们心躁不安,不变的是夏天总是不肯让我们多挂几件衣服在身上,我想可能是想让我们用本身面对夏天,更是让我们揭开人的本质面对生活与人生。
我在梦里也与森林、小溪和鹿碰面。林空鹿溪饮。我一度向往那种境地,安静是境地的门牌,将世俗与复杂拒之千里。尤其是当我面对周围狭小世界里的种种人际关系的表里不一时,我一心向往可以远离这些我并不想触及的屏障之外的境地。我写这些并非抬举我的意思,只是的确人的一辈子都必将置身于尘杂间,也只能在心里留一块独处的地方了。
有时候也会想,我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少年而已。每天都想去人空物净的地方释怀自己,可这个年龄段也只能想想而已,出家人才可以远离尘杂。但是我这种凡夫俗子哪能凌驾出家人这一身份。适者生存,这个观念根深蒂固在广大人民心里,也早已作为事实发芽了。所以也是,不能依靠实力去当适者的人也都找到了“合适”的手段滥充社会的适者,站在成功之巅。有时力不从心,因为这个社会是公平的,可是在公平的社会里人都无比机灵,所以才有了不公平。将我这一类实力与后台都不兼并的青少年一棒子打死。青春期该有的活力与激情,在我们这一代人身上,寻不到一点影子。
人生本来就是蒙太奇横冲直撞。如电影,有开头,过程只露一角,而结果宏伟的生活。二零一四年冬天,我看了一部电影,由小说《妻妾成群》改编,老谋子导演的《大红灯笼高高挂》。整个电影现实,又或者结局悲惨。本来脑海里奔流不息的江河,也结冰了。我挺喜欢在无声无息中突然的出乎意料的影视逻辑。何况仔细想想,生活也是这样。在片中巩俐饰演的十六岁少女颂莲,因为家中变故被迫嫁给陈老爷,作为陈老爷的四姨太。当然之所以称为四姨太是因为还有与颂莲并列着的三大姨太。在陈府的规矩中有这样一条,陈老爷去哪个姨太的屋里过夜,哪个姨太房门前挂着的灯笼就会被点亮并高高挂起。如若哪个姨太犯了错,就会被封灯。而后的情节就如古代宫廷剧中那样,四个姨太暗斗,只为争取陈老爷去她们屋子里过夜,争取脸面。以红灯笼的高高挂起来衡量地位与权势,以及是否受到恩宠。正是这一场惊心动魄的暗斗,为了地位及权势灯笼的暗斗,结局是人亡,人疯。三姨太被吊死于角楼的小屋中。四姨太,也就是巩俐饰演的颂莲,变成了一个疯子,终日流荡在陈府的各个角落。之前说到看完电影的感受,是脑海里的江河结冰了。其实,我还在那江河结的冰上溜了一阵子,想了很多。我的直观感受就是这部电影其实与现实生活相差不大,当然现在也没有三妻四妾的存在。但又何尝不是那样,人们都在特定的圈子里为名利一类的物质表现暗斗。
总有太多感慨,催白发。就如王菲在《彼岸花》中唱的。天黑,刷白了头发。也是,现在正是晚上,我也正在写这篇,不敢称作文章。
像古代,总有愤世嫉俗之人待的地方,更多的其实是淡泊名利的人。而如今的时代,被人们牵着走,一步步走向堕落。说起古时那些隐居而远离世俗的名人,孤陋寡闻的我只能想起“采菊东篱下”的陶渊明和“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王维。我实在佩服他们的真性情。至少书中这样记载的不世俗,不名利,更不浮躁。
不食人间烟火,我对它的理解一直停在林空鹿饮溪的地方,如果作为一个人生活的地方,那就太好了,至少我认为是这样。
(写这篇随笔的时候我是17岁,而如今我已20。回过头来看感慨万千。不再有17岁是单纯的理想。只是混日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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