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空心,她却长情。
她以为爱便是忍耐。
三年后,虞长君的心上人,她的大嫂重回京城。她才恍然明白她所谓的爱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尘埃落定之时,她回想起她短暂的一生——
爱过,恨过,怨过,最后被人弃之如敝履,落得不得善终的下场。
《咫尺相思》替身
夜深。
屋外大雪纷飞,东阁却一派撩人春意。
雕花大床吱吱作响,半掩的床帘里,隐约可窥见一对交缠在一起的身影。
“王爷,你……轻点。”
跪爬在床上的女子,浑身赤裸,双手被腰带捆缚在头顶,经受着身后仅仅撩开外袍的男人毫不留情的侵占。
虞长君动作一下比一下猛烈,眼神却是截然不同的冷冽。
他抓起女子尖削的下颚,“段竹心,本王早就警告过你了,不要去找琳琅麻烦,你将本王的话当耳旁风了么?”
段竹心压抑着破口而出的呻吟,“我……没有找琳琅的麻烦,她是我大嫂啊,我怎么可……”
“给本王闭嘴!”
段竹心话未说完,就被虞长君暴怒地打断。他身下的动作,越发冷酷无情,那不是欢爱,而是粗暴的鞭挞。
“谁是你大嫂?琳琅根本不爱段景,会嫁给段景,也是他用了卑鄙的手段。”
听着虞长君含着怒气和暴虐的话,段竹心只觉得一颗心,像被狠狠踩进了淤泥里。
程琳琅曾是虞长君心爱的女人,后来因缘际会却同段竹心的哥哥段景成了亲。
也是在婚宴上,十六岁的段竹心,对虞长君一见倾心。
婚宴后不过一月,边关急报,身为将军的段景带着新婚妻子程琳琅远赴边疆。
段景一直疼宠着段竹心这个妹妹,知晓她心思后,离开前,特意求了一道圣旨,让四王爷虞长君娶段竹心为妻。
那时,段竹心天真地以为得偿所愿。
但美梦,在新婚夜那晚,被酒气熏天的虞长君粗暴地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口里含含糊糊叫着“琳琅”时,碎成齑粉。
她甚至连替身都不是,只是虞长君泄欲的对象。
每次虞长君在床上都粗暴地从背后进入她,不愿看她的脸,企图将她当成程琳琅。
纵然这样,她依然奢望着某一天,虞长君能爱上她。可造化弄人,时隔三年,程琳琅又回来,她所有的隐忍和努力都成了笑话。
过去都缄默承受虞长君粗暴的段竹心,这一次再也承受不住了,争锋相对。
“不管程琳琅和我哥是怎样开始的,也不能改变她是我大嫂,是旁人妻子的事实。”这句话,段竹心几乎是吼出来的。
虞长君的动作猛地一顿,眼底酝着狂风骤雨。
他翻身从段竹心身体里退了出来,久久未有其他动作和声音。
段竹心松了口气,以为虞长君恼羞成怒,会放过她,却听背后传来虞长君低沉的笑声。
“还嘴硬,看来受的教训还不够。”虞长君整好衣服,沉声叫道,“将东西牵进来。”
门应声而开,段竹心刚想扯过棉被扯过自己赤裸的身体,见到门口的景象,伸到一半的手,蓦地僵住了。
一个青衣小太监,手里牵着两条半人高,带着口套的大狗。
段竹心小时候被狗咬过,对狗发自内心感到恐惧。
“虞长君,你要干什么?”段竹心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细瘦的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
第2章.主仆
第2章.主仆
虞长君凉薄的唇,挑起一个恶意的弧度,“你觉得本王想干什么?”
方才平静的两只恶犬,见到段竹心,发出低沉的嘶鸣,如若不是虞长君手里牢牢抓着缰绳,早就扑了过去。
“段竹心,方才我在你身上抹了脂膏,那种气味对这些饿了好几日的狗,无异于饕餮盛宴。”
虞长君不徐不疾地说,握着缰绳的细长手指松了又紧,仿若戏弄。
“虞长君,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段竹心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对她狠绝如此。
“为什么?”虞长君冷哼,“本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今日去将军府做了什么事,你不会忘了吧。”
段竹心不懂虞长君话中含义,“我做了什么?我不过是念着大……”
“大嫂”二字,是虞长君的死穴。
话说一半,瞪着两只流着哈喇子的恶犬,段竹心还是咬牙改了口,“程琳琅身子弱,又下雪了,就送了厚实的被褥过去。”
“送被褥?”虞长君眼眸愈发的冷,“所以你就在被子里放了吸血虫!”
段竹心愣住了,“什么吸血虫?”
虞长君只当段竹心在演戏,牵着狗一步步朝她走近,自顾自地陈述她的罪行,“琳琅这些年跟着你哥在边疆吃苦受累,本就伤了元气,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你既然如此恶毒,那也体会一下失血蚀骨之痛。”
“我没有!”
段竹心大声辩解,可虞长君已经解开了狗嘴上的口套,急切又血腥的狗吠声,瞬息充斥满了房屋。
“我没有害她。”段竹心不住地朝床角缩,语无伦次地说,“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你不能这么对我。”
虞长君恶劣一笑,松开了手,两条疾驰的身影,朝着段竹心飞扑而去。
段竹心猛地闭上眼,心底一阵绝望。
这就是她爱了三年,包容了三年的男人……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甚至连让人心颤的狗吠声也消失了。
段竹心睁开眼,便见狗倒在不远处的血泊中,咽喉处插着暗箭。
而应该在偏房里的丫鬟玲儿,此时跪在一旁。
玲儿是段景一手培养出来保护她的丫鬟,武艺奇高。段竹心知道是玲儿救了自己。
虞长君盯着玲儿,长眉倒竖,“段竹心,这就是你的好丫鬟,真是无法无天了。”
段竹心怕虞长君为难玲儿,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求王爷放过玲儿,玲儿是无辜的。”
“她是无辜的?难道琳琅就不无辜,你们主仆二人对她下狠手的时候,怎么没放过她?”
虞长君字字句句,皆是刺骨寒意。
段竹心知道多说无益,此时此刻,她说什么,虞长君都不会相信她的。
她咬了咬牙,卑微地哀求道:“王爷,是我的错了,你放过玲儿吧,此事同她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所有的事都是奴婢做的,求王爷不要为难王妃。”玲儿抢白,顿了顿又说:“王妃是将军唯一的妹妹,现今将军战功赫赫,深得皇上器重,望王爷不要为难王妃。”
虞长君当然听懂了玲儿话里的威胁,怒极反笑,“好好好,真是主仆情深,既然你这么忠心,那本王就成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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