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女婆(五)

张男李女回家后，很快就发现李女的小腹终于胀了开起。张男开玩笑说：“老婆，你这段时间吃得太多，都快成水桶腰了。”

“你还别说，当段时间我还真有一种吃不饱的感觉，吃了还想吃。”李女说，“特别是闻到酸菜的味道就只流口水。”

“真的？”

“这种事我还能骗你，”李女不高兴地说，“我可能是怀上了。”

“真的？”想了几年的好事突如其来地来了，张男在兴奋的同时再一次向李女确认。

“你还不信？我们找个郎中号下脉看看？”

“对。”

说干就干，他们来到集市，找到怀仁堂的坐堂郎中。

坐堂郎中眯着双眼，男左女右，把李女的右手轻轻放在案头的纱布包上，伸出大拇指食指和中指，轻轻搭在李女的手腕上。眯着眯着，他感到不可思议，睁开眼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李女。良久，再次眯着眼，认真地号着脉。

最后，坐堂郎中对张男说：“老主顾，在下医术有限，还是另请高明吧！”

“老先生，有话请直说。这集市上就你的医术最好，无论如何，我们都受得住。”张男急忙说。

“我想问下，你是来看老婆是不是怀孕？”

“对。”李女插话说，“老先生，我是不是怀孕了？”

“怀孕？按脉象来说，应该是的。”坐堂郎中欲言又止，最后再也没有搭理他们，独自走回内堂，点了一束香，毕恭毕敬地插在药王菩萨前的香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