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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福清人:晋文笔记

那些福清人:晋文笔记

作者: 晋文笔记 | 来源:发表于2022-01-11 19:52 被阅读0次

    坐动车4小时35分,傍晚时分,我从广东来到福建福清。

    福清地处亚热带沿海,域内滩涂面积广阔,海岸线绵长,为水产类提供了优良的环境条件,历来是福建省主要水产品生产地,鱼类、虾类、蟹类和贝类资源十分丰富。

    在福清自古以来就有“无鱼不成席”。福清人很吃清蒸桂鱼,它以细嫩的肉质、鲜美的味道和极高的营养价值让人过口难忘。

    是福州市下面的一个县级市。人口不多,有钱人不少,最知名的是玻璃大王曹德旺。

    福耀玻璃曹老板的故事。

    1976 年,曹德旺开始在福清高山异形玻璃厂担任推销员。他的工作是为这家乡镇企业推销俗称“大陆货”的水表玻璃。1983年这家工厂逐渐出现亏损,当地政府无法使其扭亏为盈,于是要求曹德旺承包工厂,在短短一年内,工厂就获得盈利。

    有一次,曹出差去北京火车站。拿行李时,出租车司机说,“小心,打碎你赔不起。”曹听了非常诧异,“我就是做玻璃的,怎么不知道玻璃有这么贵重?”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汽车玻璃,一片就要上百元。而且因为进口,周期很长,车子一般要等很久才能配上玻璃。“为什么我们不能做汽车玻璃呢?”刹那间,一道光划过曹德旺眼前。

    1983年,曹德旺毅然承包了这家年年亏损的乡镇小厂,将主业迅速转向汽车玻璃,彻底改变了中国汽车玻璃市场由国外品牌垄断的历史。

    从1983年第一次捐款至今,曹德旺累计个人捐款已达50亿元,认为财施不过是“小善”。2009年5月30日,曹德旺获得安永全球企业家大奖。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我用四十年时间创业,白手起家,从零开始,创建了一家深具影响力的制造业跨国集团并誉满全球。深究成因,唯有一条哲理:两句话组成,一曰,入戏;二曰,入角。入戏者,依愿也;入角者,靠信也。录往事以证之。”这是摘自曹德旺《心若菩提》的封底处的一段话。

    福清人,几乎每家人早年去海外发展。

    以前是哪里有河流,哪里就有福清人。

    现在是哪里有太阳,哪里就有福清人。

    福清,130多万人口中,有80多万人分布在120多个国家和地区,福清人主要是做生意。

    在80年代90年代,特别是在传统的移出地,主要是在中国的东南沿海,广东、福建,可能说法是倒过来的,是叫“早移早发”。

    那就说你应该尽早地,只要你有了条件就尽早地去移民。

    为什么呢?美国,西欧。越早移出去,你就能够越早地发财。所以叫“早移早发”。

    那现在是倒过来说是“早发早移”,一旦能够发财了,然后就是移民。

    在“早移早发”的历程(中),移民是一种手段,发财是一个目标。而且它还会有一种,哪一天要衣锦还乡的、也是一种想象,因为在事实当中的研究,我们可以发现,真正回来的人,所谓叶落归根的人是比较少的,但是它可能会有那么一个流程在想象里面,对吧?就移民,然后发财,然后回来光宗耀祖,这个模式是长期存在的。

    福清人对于在出生地建造一座别墅有一种执念,不管人在哪里生活,在家乡要是没有房子,尊严就无从谈起。按照当地人的说法,男人这辈子就两件事:起大厝,讨媳妇。“你要是没有房子,没有女人愿意嫁的”。

    新一代的留学生中,有一部分群体,他们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有的来自福清较为偏僻的农村,父母忙活了大半辈子,凑足了钱让我们到国外学习,打工。只为了能给家里争口气,赚大钱,回来风光,出人头地。

    现在移民不再是一个手段,而成为一个目的。变成了早发早移,他(移民者)是在逃避,移民就成了一个逃避。

    很清楚地,他是要离开什么地方,但是通过移民他要奔向一个什么样的目标,奔向一个具体的什么生活场景,现在是完全不清楚,完全不清楚。所以这是一个“早发早移”的后果。

    另外一个字就在这句话里面,所以我觉得很多这个社会上的总结,社会上流行的一些短语是非常有深刻含义的,就这个“早”这个字。

    为什么要早?

    这个“早”第一就是体现出,当然我们谈的显然是比较中产以上的人了,“早发早移”,体现出我们对待生命的一种态度。

    生命现在变成一个工程、一个项目,要有一个时间的维度被引进来,要进行计算、进行规划、进行计划,所以要有一个“早发早移”。

    第二呢,为什么要早?

    在这个计划过程当中,又体现出一种急切的这种急迫感,中国社会蔓延的“末班车心态”。就觉得每一辆在身边驶过的车都是末班车,每一个现在能抓得住的机会,都可能是最后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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