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的夏天,大部分时间有风,它掺着凉意,拒绝水分,裹着远方的沙从天上吹过来。躺在床上,只要打开南北两面的窗,闭上眼睛,就能立刻感受到它的轨迹,它的故乡一定有大漠,黄沙和滚滚烟尘。它是疾风,所到之处,没有一个角落不被它征服. 它赋予沈阳硬朗的风骨,无需费力雕琢,只要上下左右两三笔,这个城市的棱角就浑然立现.
所以,辽三彩的瓷器,没有刻意描花,纹理也都点到为止,博物馆里那只又憨又萌的猫咪让我笑出了声。是啊,我们的祖先,还有马背上的契丹人,忙碌了一天,就只想着让大碗酒洗去铅尘,然后抱着心爱的人,好好睡个安稳觉。不是吗?喝了酒,任尔东西南北风也不关我的事了。而那些鸡冠壶上的图案,与其说是匠人的装饰之笔,不如说是任性的风,在上面跳了一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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