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学期第八周，我们都收到不同科目老师发出的邮件。邮件告知家长将要到来的科目测试日期，提醒家长督促孩子按时提交论文。大哥相当于国内初二学生，他的论文是否达标就意味学科是否达标。这跟我在国内经历的考试制度有所不同。看来，大哥不仅要知晓学科内容，还要提出自己的独有观点以及罗列用以支持观点的论据，并且用一定的格式写下来。
先生对此颇为上心。他问大哥：“儿子，你的HPE论文写好了吗？下周二就要提交了。”
大哥的眼睛没离开平板上播放的卡通，嘴上回答：“写好了。”
先生见他如此敷衍，不由得起了疑心，继续说：“拿来我看看。”
大哥不得已暂停卡通，在平板上找出学科下的文件夹，打开来一看，结果是空空如也。这下暴露真相了。大哥不无忐忑地看着先生的脸。
先生按下情绪，问：“在哪呢？啥都没有？你明明没写，竟然说已经写好了？你得先把论文写好了，才能悠哉游哉看卡通！”
接着，先生坐下来与大哥讨论了一翻命题论文，然后给了一些建议就让大哥自己去写了。
到了第九周，先生出差到外地。可他心里还记挂着大哥各种即将到期的论文。期间，分别用电话和邮件与大哥沟通，了解最新进展。出差四天以后，傍晚先生回到家里。
到了晚餐时间，先生顺口问大哥：“你的历史科目论文也提交了吗？”
大哥回答：“没。”
先生很惊讶：“什么？历史科目论文截止日是昨天！你还没交？那你有没有和你的历史课老师申请延期提交？”
大哥回答：“没。”
先生瞬间感到气得吃不下饭，顿时愤愤然离开餐桌，之后再也没和大哥说一句话。
到了第二天早上，先生写了一封电邮给大哥的历史老师。在邮件中，先生解释了前因后果，还提出想要和老师约个见面时间当面商量对策以帮助大哥完成论文顺利通过历史科目。
哪知，到了上午，历史老师就回复了邮件。在邮件中，她说大哥的论文已经在她那里了，而且这个学期大哥学习特别用功。大哥提交的论文在她看来完全顺利通过，程序上只需等第二个老师复核而已。
先生看着邮件，感到难以置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哥的回答要反着听？写了，其实没写？没交，其实交了？！
到了放学时间，先生问大哥：“你喝酒了？”
为什么这么问？大哥困惑地摇摇头：“没啊。”
先生又问：“你嗑药了？”
大哥依然困惑地摇摇头：“没啊。”
面对大哥无辜的目光，先生也很无辜，说：“那你为什么没写的论文说写了，交了的论文说没交？害我白白生气一场？”
（2024年06月20日于昆士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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