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左岸花开
我家在一座小村庄,母亲种菜。
我家房后有三分地,母亲用来种各式各样的菜,便于家里吃,就有了一个小菜园。
每到夏天,这菜地就会招来很多朋友,比如蜜蜂、蝴蝶、蜻蜓、蚂蚱......
蝴蝶有白色带黑点的、还有黄色带斑纹的,这种蝴蝶不大 。蜻蜓是金的,蓝的、还有红的,它们经常会在小葱的地里飞来飞去。蚂蚱是绿的,还有扁担钩,从地头走过,趟一下绿色的菜叶或者草叶,它们就扑棱棱地飞走了。
母亲每天都去园子里干活,一干就是一小天。有时我也跟着她在地里转。母亲头顶着大太阳,不会注意自己的皮肤晒得多黑,却叮嘱我戴一顶遮阳帽。母亲拔草,我就拔草;母亲栽芹菜,我就栽芹菜。母亲种香菜的时候,我就在后边,用手把撒下种的土窝一个个地填平。那时不懂怎么种地,纯粹就是玩。
母亲铲地干活的时候,我就飞到了别的地方。其实我那会还小,什么也不会干,母亲也不会过多管我。有时去豆角地边看花开,颜色浅紫和白色混杂在一起,卷着爬上竹竿,别在枝头,真好看。有时锄地拔草,我认不得哪个是苗,哪个是草,往往把香菜苗当做野草拔掉,把毛草当做秧苗留着。
当母亲发现我拔的那块地方的草还挺挺地长着,她皱皱眉头,停下来问我:“这是什么?”
我得意地回答:“香菜”。
母亲大笑起来,嘴角笑开了花,指着那草耐心地告诉我:“这个是草”。
我不好意思地低头。
母亲见我这个样子,没说什么,示意我去园子里玩耍。我一下子忘记了刚才的阴霾,跑着、跳着,就走远了。
夏天太阳是特别大的,投影在蓝色的天空,像一枚胸针,精致耀眼。蓝幽幽的天空,大朵大朵的云飘着,像是软绵绵的被子,又像轻飘飘的棉花糖,吸引人的眼球。有时候云还会变魔术,一会变成水墨画,一会变成团状的花朵,一会变成鱼鳞,仿佛大海一般安静,波光粼粼。
母亲的菜园,是我的欢乐场。从东跑到西,从南跑到北。我玩累了,甩一把稻草当枕头,用帽子遮着头,躺在那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真怀念小时候,怀念那个时候的无忧无虑,怀念那个菜园子。我的儿时记忆都荡漾在那里,舍不得丢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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