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异色。你在自然界发现的,水彩笔里没有的颜色。
亲爱的婷子:
好久好久不见,还好吗?
上次见面还是大二那年暑假的事儿吧?一去十八九年了,想想真不可思议。当然我们偶尔还会有联系,在微信或朋友圈,三言两语,多是讨论娃的报课学习,再想起这种写信聊天的状态,忽有恍如隔世之感。
还记得吗?大学时代我们每个月总会彼此写信,你在郑州我在武汉,距离不可谓不远,但联系紧密,心也靠得很近。如今你在合肥我在上海,同属包邮区却从未见过,不能不轻声一叹。
这次写信源自今天的日记主题——异色。
说起“水彩笔里没有的颜色”,我总是会想起“金红色”,以及你对我说“这是我自己命名的颜色”时的神采飞扬——彼时我们一起走在勤勉楼东西走向的过道里,夕阳的余晖从西边的大窗口一倾而入,深色的大理石地板被阳光一照,反射出一片耀眼到恍惚的光晕,也把我们的身影拉得斜长。
高三的日子,长得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又短得仿若夕阳之短。那时的我们,最大的困扰不过是一模二模的成绩是否理想,偶尔担忧能否顺利考进理想的学府——这些现在看来已经并不那么重要的问题,曾经如金红色的斜阳般占据了我们整个视野,最终却被证明不过是阶段性的问题——连里程碑都算不大上。
可是它却那么耀眼、不容忽视。
后来,和后来的后来,当我无数次在傍晚望向西方天空,看红霞尽染一片金红,总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你把这个自创的色彩名称告诉我时,微笑里带着点自得,却散在日常平静的语气里的神色。
真好呀,那时的年轻、张扬、恣性、肆意,大约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配得上这样的独特的颜色。
而我们,却并没能再找个机会一起回五中,从四楼的那个角度再看看斜阳的色彩了。
不是矫情,但我想,那个窗口、那个角度、那个时刻,即便再有夕阳西下的绚烂,也找不回记忆中的那片金红了,吧?
只是想说……亲爱的,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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