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春老师说:“当过兵的人,常常被人慧眼从人群中认出,并不是他们特有的光环,也并非他们长得高大帅气堪比男神,而是因为他们眉宇间那股正气,举手投足之间那种教养,常常近淤泥而长常灈洗,远花圃而自芳菲。”
军人,这个词在我们的字典里从来都是非常的神圣的。它代表着钢筋铁骨,代表着严肃纪律,代表着保家卫国。
怀着对军人的敬仰,当我拿到郎春老师的作品《西陲兵事》的时候,满怀激动。郎春老师在军中十多年,一直驻扎在大西北的边境上,主要从事文化教育,并发表多篇军中文学作品。代表作有长篇小说《班超传》,中篇小说《西陲兵事》。
西陲兵事除却军中生活,还有那些和军人有关的短篇。最让我震撼的就是以1962年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背景下的往事,老师并没有描写战争是多么的残酷,他平实笔下诉说着战后的故事:《母亲的婚礼》,《卖酸奶的女人》,《校工》等几个短篇,来展示战争给人们带来的伤害。战争的无情,不仅仅是在于本身的残酷,战争后的带来创伤更是累及无辜。生离死别,天人永隔,家破人亡,骨肉分离。
我并不熟悉那场战争,只是凭借依稀的了解我们大获全胜。翻开历史的资料,却发现这场全胜的战争是在何等艰苦的条件下打赢的。
刚刚结束西藏的叛乱,解放军们就转到了新的战场。这场自卫反击战是在号称“世界屋脊”的喀喇昆仑山和喜马拉雅山南侧地区进行的,此处战地形势非常的严峻。战士们面对的是高原、雪山、峡谷、密林、高海拔缺氧状态和冬日高原的恶劣天气环境,还有被印度军埋下的漫山遍野的地雷。
他们冒着零下40多度的严寒,顶着大风雪,翻越5200米的冰山,按时进抵反击出发阵地,对入侵的印度军据点发起进攻。先锋的战士弹药打光了,就和敌军贴身肉搏,宁可同归于尽,也不给他们留下任何我军资料;误入雷区的战士们,用自己的身体给后续的队伍排雷,让大部队能够顺利通过,歼灭敌军。
这场战争历时一个月,在大西北条件最艰苦的冬月里。战士们克服了艰难险阻,采用了迂回战术,应勇抗战,保护了被印度无赖占领的中国领土。在这场反击战中,我军阵亡将士772人,负伤697人。
战争大获全胜,可有些家庭却彻底地碎了。
有人负了伤孤苦无依,却不忘对祖国的未来加倍的呵护,纵使被人误会被人嘲笑。《校工》的主角传达室的校工阿不都就是这样一个人,战争的创伤让他失去了当父亲的权利,但他把学校里的每一个孩子都当做自己的巴郎(儿子),用心去呵护,用自己多年捡破烂攒下来的钱换来一部当时很贵的收音机留给孩子们,希望他们能够保持纯真和欢乐。
有人去往边境却再也没有回来,许了国家的誓言,却违背了两人间的承诺,让人伤心欲绝。《卖酸奶的女人》中那个姑娘,当连长的未婚夫说在反击战后就回来娶她,可是一去就成了永别。在那样的年代下,未婚先孕让她吃尽了苦头,被维族的乡亲救了下来,学会了卖酸奶,熬过了那艰苦的岁月,抚养儿子长大,并让他也成为了一名英勇的解放军战士。
战争过后随之而来那场十年的浩劫,一场时代的大变迁,让洪流中的每个人都不能幸免。不管曾经受过多少苦难,坚强地生活下去,等待花开见日的那一天。
他们是幸福的,一生的追求得以有圆满的结局。他们也是不幸的,在那个动荡的战争年代颠沛流离。但没有人后悔,因为成千上万的血肉城墙换来了边境的安稳,护佑了国土江山。
没有生在那个年代,无法体会动荡的变迁,和从无到有的苦难历程。但对于军人们信念的坚定,他们为国家的牺牲与付出,这些都深深的烙印在我的脑海中,是无比的崇拜和敬仰。感恩他们的负重前行,换来了我们的世世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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