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要是喜欢一件事情,就自然不自然地会多些关注,久而久之,就变成了一种习惯。而且,会从以前熟视无睹惯以为常的世界中,有新的发现和惊喜。
大课间 ,和学生一起到操场跑操。孩子们跑,我就在操场上转悠,一边看他们,为他们喊加油;一边也看脚下的野花野草,也为它们的发芽开花结果摇旗呐喊。
东北角地势似乎稍低一点,下雨积水,土地湿润,这儿的车前草就长大格外多,也长大格外好,肥头大耳的,比司令台南边那些贴着地皮长的瘦不拉几的看着喜人多了;
蒲公英的花开过一茬又一茬,眼下,正是结籽的时节,一朵一朵的小绒球,随处可见。忽而一阵风,长着翅膀的小种子便四处分散,无论落脚点是贫瘠还是丰腴,它都不挑剔。它就像苏东坡一样,随遇而安,怎样都能活,而且越是蛮荒之地,活得越恣意,越明亮。
操场中间的地皮有点硬,连草坪长得也有些干巴巴的。某天,忽然发现草叶间夹杂些紫黑的颜色,而且开有很小很小的紫花,小到肉眼几乎看不清它的模样,只有借助手机的微镜头才能一睹它的容颜。细看,这小小的不起眼的小花就是紫叶酢浆草,生命力极其顽强的小草。
下过几场雨,一年蓬喝足了水,蓬蓬勃勃,小雏菊一样的小花,粉的,白的,开得到处都是。尤其北楼窗下的空地,都开成了一片花毯子。素净的田园风,虽是野花,却一点儿也不俗气。
吃了多年的小野蒜,今天竟是第一次看见它的花,它的种子,而且颠覆了我原有的认知,有新的惊喜和发现。
我原本以为,这小野蒜跟普通的大蒜一样,是根茎繁殖,因为有时拔它,“大蒜头”旁边总是带出些“小”的来,便认定这“小”的,就是繁殖的新生一代,就是唯一的繁衍方式。
也原本以为,这小蒜和家栽的大葱一样,春末,长“葱妈妈”,然后爆开,开个蒲公英一样的绒球花。干了,用手一揉搓,落下比芝麻粒还小却和眼珠一样亮的小黑籽。
却原来,事实并非如此。“葱妈妈”的状态几乎是一样的,爆开后却迥然不同:攒在一起的小球,居然是一个个的“小小蒜”。有的,已经长出了叶芽。过不了多久,这些“小小蒜”就像蒲公英一样,被风解体,一个个落入或远或近的泥土,来年,又成为新的独立的个体。这应该是它的另外一种繁殖方式。
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两种繁育生命的渠道,
小野蒜的家族才能生生不息,长盛不衰。人们每年春天都挖它,变着法的把它变成餐桌的美味,却怎么也挖不没它,斩草除不了根,来年,照样一片一片的长。
王老师说,他等着“小小蒜”再成熟一些,弄些“种子”回去种在家里,想着一年四季随时随地享受美味。我却没这想法,只觉得也只愿意在冬春时节尝尝鲜,这样,春天才有盼头和期待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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