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7.13day194
《反抗平庸之恶》P49-60
“所有人都有罪,那么所有人都无罪。”
阿伦特指出了强调集体责任的谬误,对日耳曼民族和集体,所有德国人都遭到谴责是荒谬的。
如果德国那些在纳粹统治是年龄太小而根本不可能做什么的年轻人,感到有罪,那么他们或者是错误的,或者是被迷惑的。
因为,根本不存在集体罪责或集体清白,罪责和清白,只有在应用于人的时候才有意义。个人不能因为体质而逃避责任。
艾希曼的审判,被告反驳:“我只是一个零件,可替换的零件,任何人在我的位置都会这样做的,我站在这里受审,纯属偶然。”
这一辩驳也恰恰揭示了艾希曼之流为何会成为“作恶者”的原因。当一个人把白己仅仅当成零件,就不再会出现责任或道德问题,对此,阿伦特做出了相当精辟的评论〝他们不感到有罪,而只是被击败。”
按我们今天的话来说,如果体制有问题,你为什么还愿意做这个零件,为什么作恶的是你,而不是别人。这正是盲目和不思考所导致的。
“作恶者”是什么人呢?他们其实只是非常普通的人,因为以或多或小的热情做了别人要他们去做的事情而犯下罪行。
所以,独裁统治下个人的责任,是要追究的。体制坏了,零件也是有责任的,这个理论仍然适合现在推卸责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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