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岑遥 | 来源:发表于2018-02-09 11:28 被阅读0次

           今天回到简书,看着一年多以前写的文字,不免感慨万分。 

           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中学生的我,还太幼稚,太年轻,但这样充沛的精力和想象力已是一年后的我所难以想象的了。

           不得不说,我与文字现如今是离得远了,甚至无法想象以前的日子,是怎样的日夜与文字为伴,又怎样写下这些文字。

           我是一个高中生了,我以前也曾因为自己的年轻无知而羞耻,无论写下什么,总装作以一个成年人的目光,或以虚构的视角来呈现。但我现在是丝毫不避讳地谈关于真实的话题了,可能我知道现在才明白,写作是基于真实的,我们最需要的也是坦诚。

           以前的我一直认为自己比周围的人成熟,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有所意识到这样的成熟是有些好笑的,在遇到更厉害的人之前,我是不自知的。因为以前总是被限制在一个极小的圈子里,对于外面的世界的了解总不是那么真切。不知道有些事,是再努力也难以完成的。

           就像以前私下写的一篇小说里,说原来以为人是永远向上走的,今天无论怎样都会比昨天好,直到后来,才明白人也会向下走,还会走得无可奈何。能一直向上走的人,断然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的,无论是天赋,还是努力。

           高中很奇妙地,很注定地,选择了理科,还参加了竞赛。看着每次上理科周围同学两眼放光的神态,我就不由自主想起自己谈起文字时的样子,是对心中无法抑制的喜爱和欢喜。于是乎,就如开头所说的,与文字相行渐远了。当初中有相同爱好的同学来找我交流时,我甚至说不出自己这一年多来,都新看了什么,写了什么,除了刷完的一本本教辅和一串串代码。心里突然有有些压抑。

           在中考完的暑假里,我曾笃定地认为自己会喜爱上这些数字公式符号,也如我所愿,我思维的深度,广度,理解能力,计算能力,逻辑辨析能力,有了质的飞跃,对于竞赛,也能坐在教室里,从早到晚,专心致志地钻研。

           但我就是感到空洞,仿佛这不该是我做的事,每天睁眼闭眼都是这样,似乎让我的文字阅读更加匮乏,向变成一个“信仰”科学的geek进发,随学习的深入,带来的不过是解题的快感和获得知识的喜悦,甚至不避讳地说,向其他同学炫耀的虚荣感和满足感,以至于对于升学的帮助。但仅仅这些感觉,却不足以让懒惰的我坚持下去,虽然我没有想过放弃。

           可能有人会说,那不走这条路,去读文科,爱我所爱,行我所想不就好了?是啊,我就是在这样的一种矛盾里无法自拔。生活是美好的,我一面想与自己的爱好保持距离,一面又想无限贴近我的爱好,就在这样的思虑中,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因为现实,因为学校的重理轻文,因为我并不在一个开放的环境中,因为老师,因为……这样说,原因就全然推诿于周遭一切。我也总是这样,心里明知是自己错了,嘴上却怪罪着别人,我一度十分厌恶这样的自己。所以今天,我承认我的懦弱和犹豫不决,和对未来渺茫希望的不报希望。

           所以我下定决心这三年对文字敬而远之,就当被关在牢笼里。可哪怕这样,一个偶然之前,经过以前常去的图书馆,看到一句摘抄自我翻阅数遍的书的话,语文考试写作用起熟悉的文笔却编不下去时,我总是于涕泗交流中无言哽咽啊。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热诚的爱,是来自过去时间的青涩与纯真,是无法抵抗的潮水,在某个瞬间会冲上河堤,泛滥成灾。

           就像所有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一样,我以前也总认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至少不会是一个普通人,一辈子做个小职员,无名而来,无名而去,我冥冥中总觉得自己应该有一番成就。那么也像大多数的这些孩子一样,我并不能做些什么,跳脱出大多数人成长的默认轨迹,最后屈服于世界。思想是无用的,我这样想——只有表达出自己的思想,行动自己的思想,才算得上不愧为人,才对得起自己。

           我不是天才,甚至有些笨拙,有致命的弱点。就像老师说的:“你我不过是普通人,谁也别想自己的学习一蹴而就。”现在终于认识到这一点,我反倒轻松了许多。不能兼顾文理的痛苦和无力,倒也可以完美地解释了,虽说这解释多少有些示弱的意思。

           所以今天我回来了,与其说回来,不如说新来,毕竟以前也没有真正写下些什么有意义的东西。

           还是这样一句话:我爱文字,这才是我心之所属。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发现一切还来得及,这就使我更心悦于文字了。

                                                                                                                 2018.2.9于家

    ps:说的是文字,实质是文学。可我这微不足道的水平,是断然不敢称自己是热爱文学的,这样不免就有夸大之嫌。说文字,也乃文学根本,文之成词,词之成句,句之成段,段之成文。我对于其的了解,过于粗浅,所写,不过勉强称为文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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