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行

作者: 三色风 | 来源:发表于2017-04-27 19:29 被阅读0次

作者：牧人摄影：平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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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起“小桥、流水、人家”，人们大多会想到苏州。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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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要是认为，看几座苏州著名园林，就是了解整个苏州，那也难免想的太简单了。其实，在苏州看几座园林，即使再有名气，对苏州的了解，也只是管中窥豹。假如你想品尝回味苏州不听行腔婉转的昆曲、找几个苏州人聊聊家常、随意走走停停，很难真正感受到苏州独有的江南味道。所以，来到苏州，我并不着急逛名园，而是第一站走在免费的平江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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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直接给我记忆犹新的印象，不是姑苏城里的美女，而是从我身前身后呼啸而过的电动车。苏州城内的小巷，基本上都是石板路，对于来自北方的游客，走在上面绝对有走进苏州历史的感觉。就像马上就要走进已经过去几千年的一段段历史记忆中。可时而会被呼啸而过的电动车疾驰的声音打断。石板路并不适合骑行电动车，飞驰的电动车的声音，总叫人以为车身要散架了，但苏州的男女老少丝毫没有心疼车子的表情，不停地按响喇叭，飞快来回穿越于游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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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路，是一条蕴藏着姑苏城质朴和风雅的地方。非常适合喜欢江南味道的小鲜肉们三三俩俩泡街，或挑选瓷器、手链、头巾，或坐在酒吧里听歌聊天侃大山。如果你是一个耄耋老人，与老伴相扶走在平江路的清晨里，既能呼吸湿润清新的空气，享受走在石板路上的过往记忆，又能体会到城中越来越少的古越风骚。慢节奏对老人是一种需求，对有思想的人就是一种求质上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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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曲，就发源于14世纪的苏州太仓南码头，自明代中叶独领中国剧坛近300年，被誉为百戏之祖。可昆剧唱腔华丽婉转、念白儒雅、表演细腻、舞蹈飘逸的浓厚的地方特色既是当地人喜欢的味道，却又是外乡人难以接受的地方。也是，毕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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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昆曲的兰花儿特色。委婉、细腻如江南秀丽水色。可因昆曲方言浓厚，也只能装模作样听听曲儿，对于词儿，却是一个字儿也听不懂。令人意外的是，走在平江路上，再听到昆曲，那味道完全与在北方城市听到的味道不一样，竟然有了质一般的变化。小桥流水的平江路上，一旦有了昆曲传来，苏州的文化韵味仿佛一下子飘然而来。就像商末的泰伯，宋朝的范仲淹，明代的唐伯虎，当代的叶圣陶先生和吴作人先生携手缓缓走来。姑苏的小桥流水经过几千年的流淌，汇集成姑苏人品茶聊天不可或缺的精神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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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肖家巷走进平江路，必然要过一座小桥。这是一座石板桥。石板桥也是苏州一大特色，几乎所有的小河上的桥，都是用石板铺成。石头，苏州不仅用作架桥铺路，更用在房屋建筑的装饰上。姑苏城内外的历史故事，许多都是由石头雕刻的牌坊和建筑上的装饰流传下来的。石头，不仅仅是苏州的特色，也是传承历史故事的直接见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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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石桥，首先闻到的就是中国才走也只有中国人才喜欢能够享受的臭豆腐的味道。很奇怪，最近几年，臭豆腐无所不在，即使再高雅的旅游景点，也能远远地就闻到臭豆腐的臭的独特的味道。我不喜欢臭豆腐的味道，但也不得不闻其臭味。就像每个城市的大街小巷都是高音喇叭声，不听也得听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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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景区，几乎都是以商业为目的，平江路也不例外。我喜欢这里独具特色的礼品，如丝绸、旗袍，扇面。只是没有想到，鸡爪子竟是这儿的第一小吃，起码给我的印象是这样。好这一口的我，自然忍受不了诱惑，花10块钱买了一份，四个，花两块五一个，远比北方城市贵多了。小孩的时候，母亲给我两毛钱打一斤酱油，我往往打一毛九分钱的，剩下一分钱买两个鸡爪子啃。几十年过去了，一分钱俩的鸡爪子如今已经涨到一块钱一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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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喜欢画家直接画到扇面上的扇子。非常喜欢，一直以拥有一把而自豪。但这个心愿一直没有得到满足。看到一家店铺卖画扇，禁不住拿起问价：

老板，多少钱？我问。

300块。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穿旗袍的女人。她很会做生意，知道扇子的卖点在哪里，她接着说：扇面上的画都是画家画的，不是印刷品。她拿起一把，确实非常有品味。瞬间，我内心就有了对比。人与画，画与人，反复比较后，搞价还价，以三分之二的价格买下。有一副扇子画面我特别喜欢。简简单单几笔，将一个小孩子的顽皮表情都画了出来。我几次用眼角余光欣赏，却没有问价。走出店铺，内心十分欢喜的我，仿佛与江南四大才子并列走在平江路上。只是内心里还惦记那把扇子。不是不问价，是我太相信自己的眼光。大凡我特别相中的东西，价位一定高的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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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天忍不住怀着侥幸心理进入一问，就只能再看一眼恋恋不舍离开。老板告诉我，那是当地名家所画，不能低于这个数，她伸出手比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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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接近中午，平江路上就越是人多。有手拉手的一对对的恋人，有成群嬉闹的90后，瞥一眼茶馆酒吧，很少能看到四十岁以上的人吃东西。即使唱昆曲的茶社里，绝大多数也是80后90后，这种场景与北方大相径庭，如果北方的茶社里唱豫剧或曲剧，茶社的老板不是戏迷就是不会经营，因为喝茶听戏实在不是北方人所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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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委婉的昆曲与姑苏小巷交融在一起，加上苏州地方话，让生活节奏一下子慢了下来。如游走在平江路上行人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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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平江路上的吃货越来越多。小吃品种虽然很多，除了蟹黄等几个品种，大多数都不是本地特色。如果要吃原汁原味的地方特色小吃，还是要到居民区的小街小巷里去。肖家巷里有几家饭店，可由于靠近繁华街市，几乎没有一家当地特色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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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顿饭，吃了麻辣豆腐，炖鱼等。四川的麻辣豆腐在苏州成立几乎失去其原有性格，麻辣豆腐既不麻也不辣，倒有了苏州味道。或许几多年后，说不定会演变成这里的一道名菜。鱼的地方味比较纯正，显然厨师是当地人培养出来的。一对东北老夫妻坐在旁边，男的是个热心人，看到我们坐下，一个劲儿夸奖菜有味儿。一会儿，又来了一对老夫妻，可饭店老板大脑抛锚，对待他们的问话漫不经心，甚至有不耐烦的神态。东北老夫妻反而非常热情介绍其菜做得好。但那对老夫妻不满意老板的服务态度，拒绝了东北老夫妻的好意，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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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在河边的小饭店的饭桌一字摆在河边，遮阳伞遮住阳光，河水缓流，游人时而走过石板小桥，河对岸民居偶尔传来说话声，坐在那里吃饭感觉挺好。可不知是老板今天的心情不好，还是环境原始，正是吃饭的点儿，几桌客人竟然都是60后的人。或许是这里的菜肴哪里都能吃到，而90后的人，喜欢刺激食品，又能边吃边走的零食。仿佛为了证实我的猜测，一对恋人手里拿着烤肉一边过桥一边开心地你吃一口我吃一口。年轻真好！我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