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故乡的人
故乡的山,故乡的水,故乡的人,一茬又一茬,从前奶奶辈的老人们已经大多去了另一个世界,永远地成为了历史。 见到了村里年龄最大的老人将近一百岁了,她的大闺女已经白发苍苍了。
从前一回来,见到最多的是手脚麻利的二白奶奶——离我们家最近的邻居,一会给我们送来红稀饭,一会给我们送来二面窝窝,大多时候在我奶奶的热炕头聊叙家长里短,时常夸赞妈妈的好针线、好脾气,工作家里家外两不误。
我妈妈挨着她的三舅舅看戏,妈妈的三个舅舅一个姨姨,现在只剩下一个这一个舅舅了,格外亲,弥足珍贵,三个妗子都还在世,87的,81的,80的,都是大老人了。
见到了村里我们同岁的几个,当年妈妈生下我时,村里一年连男带女有12个,现在细数还能大致数落起来,晓燕、花花、黑妮、云云、张艺、毛毛,男孩子有黑小、宏伟,虽然我在老家只断断续续在过,一般就是暑假、秋假、寒假过年时回来,从小在姥姥家高洪口长大,在南沟村的时间不错,但毕竟是这里的根,高洪口再亲切,再熟悉,再记忆深刻,再难以忘怀,走得走得终究也只变成了客人,而南沟里不管曾经加起来在的时间多不多,但正二八经是这个村的人,老一点人们一说起来都认识我,尤其是我爸,村里人男女老少说起来都知晓。
小时候扭秧歌,跟着的那个比我大几岁的男孩子,白白净净的,贵清伯伯家的大儿子已经成为记忆中的人了,在榆树湾一起排饭排到一家,吃完饭10岁的我系不住腰里的裙带,他帮我系的,我不常在村里,对他的记忆就只有这些,前几年听爸爸说他不幸出车祸了,真是世事无常啊!
小时候一起钓鱼的西庄大柳树下的一个男生,捞下鱼送给我,这是我们与我们村唯一一个有联系的人,平时联系不多,看到我发朋友圈回了老家,说他们一家也要回来看戏。今日连上网看到他朋友圈回复我前天带着他妈和姐、儿子回来走了一趟,戏场院走了一趟,下午就又回了石家庄了,回来主要是给他爸爸上坟了。中午吃饭跟我爸聊起来才知道燕军父亲去年病故了,他姐姐刘美莲小时候也常在一起玩,二十多年不见了,许多人走得走得就走散了……
一下车本家的二嫂都递给我们几条又大又长的黄瓜,从前的左邻右舍,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隔壁一个伯伯家了,送来葱、豆角,从前的旧学校卖给本村的福寿伯伯家,中午福寿大娘送来一颗西瓜,是她二儿子亲手摘种的,这颗西瓜又大又圆,十分标志。
家乡的人淳朴、善良、熟悉、亲切,热情好客,一种大山里原生态气息笼罩着这个不大的村庄。
爸爸出了城里也整整20年了,刚住到城里时我上高中,那时候我们还回来过年,后来奶奶年迈把她接到城里我们回来就少了。2008年带着对象回来看奶奶和老姨,2009年七月十五回来一趟,2010年五月份打发老姨回来一趟,2012年奶奶去世我正好生下罗宝月子里不能回来,2015年给奶奶过完三周年后,6年没有再回来,2021年六月初六妹夫送我和爸妈弟弟回来待了两天。
昨天中午吃饭时,一个桌子上,比我年长的将近50岁的大姐姐们,叫不来名字,但面孔都十分熟悉,她们聊着小时候的趣事,聊起她们的童年,另外比我小些的都已经长大成人,一个桌子上我都没有认出小时候胖乎乎、学习好、非常熟悉的好姑娘张斌。
不知道该用什么文字表达这种百感交集,也没有一种更好的文字来表达这一切,只能简单地叙述,平淡地记录,回忆从前的从前,聊叙现在的现在……
(二)戏曲是一面镜子
今天上午场戏是经典名戏《明公断》,以包拯铁面无私先斩后奏斩杀抛妻弃子派韩琪暗杀妻儿的陈世美,历史上流传的《铡美案》就是讲述的这段故事,后人常用“陈世美”来比喻忘恩负义、无情无义、不忠不义的男人……
戏如人生,人生如戏。除了《明公断》的大公无私,还有《龙头拐》的血海深情。
《龙头拐》是一部剧情复杂的戏,剧首先皇驾崩留下遗照,监国念遗照封10岁小皇子为皇上,接着又封陈妃为皇太后,初登基小皇帝着急地问监国为何迟迟不封自己的母妃——淑妃,皇太后与淑妃满心欢喜等封,监国左右为难说出先皇遗照,如若子登基必赐死其母妃,闻言,所有人震惊,淑妃惊坐在地,十几年夫妻先皇如此无情,被赐三尺白绫自尽,悲愤交加淑妃不得不说出一个惊天秘密:当今的10岁皇上并非自己亲生,十几年前先皇瘫痪在床并未留下子嗣,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大臣刘义抱来一个奄奄一息的襁褓婴儿,求淑妃救救婴儿,就这样留下孩子,淑妃寻医医治好婴儿……
监国与皇太后闻言问淑妃皇上是否是龙种,事光朝政安稳,江山,有何证据,淑妃言称正是监国的儿子刘义送予她的婴儿,宣刘义进宫问个究竟。国子监与儿子刘义由于十几年前的出征平叛五王纷争,父子离散,如今回来儿子给爹讲述清过去缘由,刘义遭遇不测被迫隐姓埋名,隐居乡下认识了陈小姐,两人不顾身份差别私自结为夫妻。当年的皇上就是他亲自送予淑妃的孩子,监国听闻大惊,让儿子为了朝廷稳定这件事不能承认。
认娇儿满朝大乱祸降临,认娇儿害淑妃也害自身,刘义与皇太后命运天早定我死定乾坤,留的人情在保得儿坐龙庭,为什么命运要把人捉弄……
最后,贤德的淑妃娘娘为了大局遵照遗诏自杀。皇太后出来质问监国为何不经她同意就逼死淑妃娘娘,打骂皇上违背天伦打自己的亲爹爹,监国为保全皇家颜面,保全皇上,拿出先皇龙头拐,阻止皇太后说出实情……
皇太后质问为何要遵照一个龙头拐杖来下令……
曲终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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