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在黑夜中歌舞,你却在黎明时苏醒;我在月光下吟颂,你却在曙光中歌鸣。我说我叫夜,是月的孩子。你莞尔一笑轻轻说道:我叫晴,是光的女儿。
与你相识纯属一个偶然,就像冬不小心将水结成冰,也是一个不经意的碰撞。那是一个朦胧的早晨,我在快要熄灭的路灯下看天空飘过的云朵。
“它们很美啊……”
那是第一次见面,你站在我身后告诉我那些云很美,像林徽因的诗歌,每一朵都沾满满满的诗意。我抬起头用忧郁的45度角看着你,你笑的很甜,像东方最后一抹的云朵,润润的像蓬松的棉花糖,给人以童年的美好。
我没有回答你而是起身拍拍屁股的尘土冷冷的说了句“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你依旧笑着,你笑起来真美,真的,至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你笑起来还好看的姑娘。
你侧了侧头说:恩。
那是我和你的第一次对话,我好想好想再次回到那时,陪着你再说两句话,或只是单纯的陪你一会儿,陪着你把黑夜的表演看完,但时光却再也回不去了,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谁都回不去了,能回去的只有我靠在墙上那短暂的记忆。
我本以为你只是偶然碰到看云朵的我,自那一别再也见不到你,后来我才知道,你也同样爱看云朵 ,你也同样喜欢对着天空发呆。
当天的傍晚我又看见了你,这次换作你坐在我坐的那个马路牙上看西方的云朵。我走到你的旁边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你,看着西面那紫色红色交加的暮云。你说:这个位置看云和天空真好啊。
我没有回答你,而是将头转向另一边,躲开你的眼光。你轻轻的笑了两声说:你看吧,我该走了。
我依旧沉默,一声不吭,站在那里融进了暮色化成一道模糊的风景。
你没有再看我,转身顺着夕阳离开,夕阳拉长了你的影子,那长长的影子打在我身上配合着夕阳短暂的浪漫,我感觉你落在了我的心上,我几乎是吼道:我叫夜,你叫什么?
你也被我的粗鲁吓到了,但你还是转身像我眯着眼笑着说:我叫晴,岁月将逝,有你永晴的晴……
我看着你,看着你转过脸去,看着你转过身去,看着你踩着夕阳的光辉一点一点变小,看着你消失在地平线。至自今日我还想就那样看着你,就那样听你朗诵林徽因的诗歌,听你朗诵那首你是人间四月天
我说你是人间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月风;
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
星子在无意中闪,
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
鲜妍百花的冠冕你带着,
你是天真、庄严,
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
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
柔嫩喜悦水光中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的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
是燕在梁间呢喃,
你是爱、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可惜你再也不会为我朗诵这首四月天了,就像我再也不会去写诗了……
你是光的女儿,我却只能在夜里舞蹈
你是晴天的姑娘,我只能在屋里偷窥
你是雪的化身,而我
注定是屋檐滴落的那颗雨珠
与你相似却
注定擦肩,碰臂
错落在不一样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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