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由一个吉蒂的女子,用自己的生命体验揭开婚姻和人性的面纱。
故事分为四个部分,吉蒂和沃尔特的相遇,结婚,吉蒂和唐生的婚外情,吉蒂和沃尔特奔赴霍乱之地湄潭府。
01
吉蒂是一个漂亮,快乐的女孩。她的母亲掌控着整个家,希望女儿能嫁一个身份显贵的人家。再不济也是个有钱人。随着时间的消逝,年岁增长,始终没有一个如意人。直到一个不爱说话的细菌专家沃尔特的出现在她25岁的生命中。这时候,一个不善言辞的男人遇见她,并邀请她跳舞。吉蒂问他叫什么名字。虽然他矮小,个子跟自己一般高,不会跳舞,不那么讨人喜欢。
02
“不过,既然他已经表白,她现在觉得他的这种爱慕方式倒也特别,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虽说她受到了点儿惊吓,可她也感到了一阵得意。他的淡漠和平静也似乎给她留下了印象。”沃尔特的表白让吉蒂惊讶却也欣喜。
此时,她18岁的妹妹即将迎来她的婚礼,对方是男爵的儿子。母亲也担心她即将错过最好的婚配年龄。而沃尔特也即将远赴东方。为了摆脱眼前的困境,吉蒂选择嫁给沃尔特,跟随他来到中国香港。
他们相敬如宾,相比中国古代女方对男方的迁就。沃尔特几乎完全得迁就吉蒂的爱好生活。“他对她的体贴简直是无微不至,把她的冷暖时刻放在心上;只要她开了口,不管多琐碎的事,他都立马去办。他时不时送给她各种小礼物。当她病了时,没有人能比他对她更关心,更疼爱。对一些她觉得麻烦的事,他替她去做了,还会觉得是她帮了他,给了他为她效劳的机会。在她面前他总是彬彬有礼的。她进到房间时,他会站起来,从轿车里下来时,他会伸手去扶她,如果是在街上偶尔碰到她,他会向她脱帽致意,在她离开屋子时,他会起身为她去开门,在进她的卧室或是化妆间之前,他总是先敲门。他对待她的方式,不同于吉蒂见过的大多数夫妻,倒像是把她当成了一同来乡间做客的客人。这能给她一种惬意感,可也不免让人觉得有点儿滑稽。如果他的言谈举止能随意一些,她跟他的相处也能自在点儿。”
这段精彩的描写,看出沃尔特极尽所能爱着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却觉得十分可笑。是的,沃尔特的灵魂是她企及不了的高度。她只要肤浅意义上的感情和生活。
03
吉蒂和唐生第一次见面,是在唐生家里。吉蒂漂亮年轻的脸让唐生眼前一亮。唐生对女性的温柔体贴,动听的言语,成熟男性圆滑世故以及健硕健康的身材,让吉蒂越加着迷。他们一步步走向婚姻的边界线,最后冲破忠诚的底线,奔赴心中的“真爱”。
沃尔特一开始是不知情的,他常年在工作室早出晚归。直到一年后,他中午给吉蒂送东西,听到卧室的动静。他的世界几乎崩塌了。但他没有进去,“怕脏了自己的手”。
吉蒂战战兢兢害怕被戳穿,又希望被戳穿,这样他们就可以离婚,让她跟她的真爱在一起。沃尔特感情受到欺骗,他无法自欺欺人,他没有办法正常面对吉蒂,但他还是跟往常一样,只是不再看她。
我对你没有抱幻想,”他说,“我知道你愚蠢、轻浮,脑袋里空空的,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的想法都很粗俗、平庸,但是我爱你。我知道你只是个二流货色,但是我爱你。想起来真是可笑,以前的我是多么极力地去让自己喜欢你喜欢的东西,多么急切地对你掩盖起我并非无知和粗俗、并非愚蠢和爱嚼舌的事实。我知道,真正的智慧会把你吓跑,因此我处处表现得让你认为我像你认识的那些男人一样愚蠢。我知道,你跟我结婚只是为了摆脱你当时尴尬的处境。我太爱你了,这些我都不在乎。大多数人在他们的爱得不到回报时,会觉得委屈。他们会生气,心存怨恨。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从没奢望要你爱我,我觉得你有理由不爱我,因为连我自己都认为我不讨人喜欢。能够给我爱你的机会,我已经心存感激;有时当我做了什么事令你高兴了,或是看到你眸子里闪烁着温情,我都会欣喜若狂。我尽力不让我的爱叨扰到你,我知道那会造成不好的后果,我总是留意着在第一时间发现你对我情感的不耐烦。对于大多数丈夫认为的是他们的理所当然的那些权利,我都乐意作为对我的恩赐接受下来。”
沃尔特这段与吉蒂的对话,才真正让我们看到沃尔特极极丰富的内心,聪明的头脑以及对吉蒂奉献型的爱恋。但同时他高贵的灵魂受到了自我谴责,谴责自己没有看清眼前这个女人尽然会如此不忠。他无法原谅自己。
沃尔特给了吉蒂两个选择。一让唐生离婚,并一周内娶她;二跟他去霍乱之地湄潭府。
04
吉蒂满心欢喜找到唐生,告诉他要跟沃尔特离婚。没想到,她爱的这个人无情地告诉她,他不会离婚。他还要事业和家庭。吉蒂如何挽留都没有办法。知道她告诉唐生,他不娶她,她就会死。唐生也依然不为所动。
吉蒂回到家,沃尔特已经把她的行李全部装好。沃尔特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寡言少语并不阻碍他对人性的洞察。
吉蒂感到绝望恐惧,在湄潭府的大部分日子,以泪洗面,憔悴不堪,鲜少出门。沃尔特几乎投身于医生工作当中,他不再柔情蜜意地看她。他会等到她睡觉后,再回到工作室继续工作。但他就是不再好好看她。
一天,韦丁顿带吉蒂来到修道院。看着这里的修女为了他们的信仰,牺牲自我去照顾无家可归的孩子。她突然感到自己心灵为之触动。这是一座危险的城市,随时会丢掉性命。这里的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动物。他们的生命如草芥一般,死了就死了。
吉蒂在院长的允许下,加入了修道院,每天早起而作,日落而息。她的精神渐渐好了起来,生活也变得不一样了。她的心灵有些特别的东西在滋长。
突如其来的怀孕,把沃尔特和吉蒂两个人原本可修复的灵魂又震碎了。吉蒂如果还是以前那个吉蒂,满可以用谎言讨得沃尔特原谅。可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她了。她心里的道德修养让她不能说谎,沃尔特心灰意冷。
直到一个深夜,有人来找她,说沃尔特可能不行了。吉蒂在沃尔特死前,还想求得他的原谅,可沃尔特只给她留了一句话:死的却是狗。她无法像别人那样哀痛悲伤,她感到神情恍惚。
她作为英雄妻子被护送到香港。同时,被唐生的妻子多萝西接到了家中。唐生意图用一样的手段再次俘获吉蒂的欢心。诚然,吉蒂她确实又陷进去了。可她心里感到一种可耻,对自己面目全非般地可憎。她选择回到家乡,途中,直到母亲去世了。父亲即将接任大法官。她哭着向父亲诉说她不堪的人生过往,伴随父亲来弥补自己对父亲的亏欠。
或许是对沃尔特的亏欠。
沃尔特用生命的代价,灵魂的高贵,近乎英雄主义般的情怀,让世人崇拜,钦佩他。最终,也终于让吉蒂成熟起来。
“希望她无所畏惧,真诚坦荡。我想让她成为一个不依附于他人、自立自强、忠实于自己的女孩,我想让她能自由自在地生活,过得比我幸福。”
这段对肚子里孩子的期望,我想也是她人格的成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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