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无意中看到了女作家严歌苓的一篇散文《审丑》,写的真好!
对人物外貌,动作,语言,描写得非常精准传神,生动具体。一个个人物形象仿佛老石匠慢慢精雕细琢出来的完美雕像。对以淘垃圾为生养活孤苦无依孙子的曾大爷之丑刻画的相当鲜活形象,其早该被自己作为垃圾处理掉的长相怎一个“”不幸”了得!这一具人体夸张,浓缩了劳苦谦卑的衰老,是一种丰富的不幸。通过以他为人体模特的画作获全国美展一等奖再次确认全国人民都认为他丑出了水平,冲出了亚洲走向世界。“那丑浓烈,逼真得让人恶心。”
但他的心灵却美到了极致,对孙子的爱也用到了极致。
一,在垃圾箱中耙出了板栗,一个个用嘴嗑开,十多个里面才挑出一个好的,也全部给这个相依为命的骨瘦如柴的孙子吃。
二,别人叫一句他孙子的外号“小臭儿”后,爷孙俩穷追不舍,吵架上门赚得一视为珍宝的充满杂质的冰糖后,弓腰伸嘴如尊严都老没了的老狗一样想尝尝孙子吃的正欢的冰糖,却连冰糖的毫毛都没有挨着。
三,这也预示了他后来再度出卖自己仅有的尊严,展示极丑的躯体去做人体模特挣钱给孙子买天价的钢琴,锃亮的家具,锃亮的“大件”,锃亮的媳妇。得到的结局是孙子孙媳不愿他上门给他送捡来的“宝贝”,宁愿煮好的饺子沤烂掉成浆也不给一世凄苦,一生起早摸黑耙垃圾的爷爷吃,以致后来孤独冻死于菜田的柴房中还对周围邻居吹嘘孙子多么孝顺,天天喂他吃饺子多么不习惯。 啊!我差点泪如雨下,这孙子真他妈的是孙子啊!无耻之极的孙子啊!我真想要我家的泰迪把他摁倒地上,磨擦,磨擦,那是魔鬼的步伐。
而交代主人公赵无极两代的身世变迁便是寥寥数笔却也清楚具体,特别是无极老婆巧巧的彪悍恶毒吝啬成性的样子就如她站在你面前骂街一样鲜活。
文章结构穿插有序,收放自如。
作者对社会底层人物,边缘人物的关怀折射出复制的人性,哲理和批判意识。
高一层的审美,恰是审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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