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十一月和农场的十一月真是两个天地,农场的一身衣服在北京已经穿不住了。我脱去军大衣,奔波在北京的街头,购买回家的物品,回家心切,在北京只住了一天就踏上去内蒙的列车。
今年的假期是下乡以来给假最长的,说句不好听的,你不回去也没人来管你了,所以大家都第二年三四月份才返回农场。我这次可以在家中渡过元旦和春节。
每次回去都要在北京发封电报,姐夫总是要去接我,今年我没拍电报,反正已经知道怎么乘汽车了,还让他们接什么!给他们一个惊喜!
突然的归来,给妈妈和姐姐一家带来了欢乐,杀鸡、买肉,知道我在农场苦,几乎把好吃的都留给了我。小妹上班也有一年了,这对她来讲是多么的不容易呀!是应该庆祝一下。
失恋的阴影已全无,姐姐也在安慰我,怕我想不开,想用调到内蒙兵团来为我分扰。我已经没有事了,为了安慰妈妈我把农场讲的很好,比内蒙兵团好多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大姐从单位拿回一封信。
和平:
你好!谢谢你在回家路上的照顾。我已平安到家,你在车上对我们讲的话,我们都认为你这个人很好。为人热情,我们也很同情你。你在车上讲要交一个上海朋友,我想和你交一个朋友,因为连队现在不让谈恋爱,所以你如果同意,就给我回封信,或者回到连队后找我一次,就说上海回来让我带的东西,就写到这儿
徐华
我拿到这封信,看了又看,虽说地址写错了一点,可还是收到了。这六个上海知青都是第二批来的,年龄要比我们小三四岁,是七零届的,虽在一个连队,但没有像第一批来的那样了解。这回列车上的相遇才知道她们的名字,总算叫我对上号了。
大姐也看了信。并问我这个人怎样?我只是笑笑,一点印象都没有,更谈不上了解,也不能处朋友了。姐姐叫我回信给她,可我还是没有回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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