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有这样一则笑话:在一个寒冷冬天早晨,长工老刘披了一件羊皮褂子在院子里扫雪,财主“张扒皮”起床后看见了,想趁机挖苦老刘,于是大声说:“喂,老刘,你身上怎么长出了一张兽皮?”对此,老刘笑着回答:“老爷,你身上怎么长出了一张人皮?”张扒皮回过神来,十分难堪,只好自认倒霉。在这里,老刘的话与张扒皮的话在语法结构、语调形式方面完全相同,只是将“兽”字改成了“人”字,就十分有力地反击了对方的嘲笑挖苦。张扒皮的话中隐含的意思为对方是人,而老刘的答辩却隐含着对方是是兽,让张扒皮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苦难言。
老刘的反击运用了“同构意悖”的论辩技巧。所谓“同构意悖”是指论辩者仿照对方辩词的话语结构,建构一个与对方话语结构相同,但语意完全相悖的观点,并以此为反制对方的利器。由于这是按对方的话语结构和思维逻辑导出的结果,在这样的反制面前,对方无以置辩,只能自食其果,哑口无言。
例如,在委内瑞拉西部的一个小镇上,一个人喝醉了就之后跟人打架,被人告到了法庭上。他预感到法官要惩罚他,就说:“首先我想向法官提几个问题。”
“你问吧。”法官说。
“我如果吃了沙枣,有什么不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法官回答。
“如果我再喝些水,这会有罪吗?”
“当然没有罪。”
“然后我躺在地上晒一会太阳,这是不是犯法?”
“不是。”法官说。“那为什么我喝了一点用枣加上水酿成的东西,然后在街上晒会太阳,你们就说我有罪呢?”那个人质问法官。
法官想了想,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质问,而是反问道:“先生,现在我想向你提几个问题,你能认真回答吗?” 你随便问吧。那个人慢慢地答道。法官说:“如果我向你泼一点水,这会使你受伤吗?” “不会!”那人回答。
“如果我往你头上再倒点黏土,你会残废吗?”
“当然不会!”
“那么我把这些黏土掺些水做成砖头,再放在太阳下晒晒,然后用它打击你的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当然……当然会打破我的头……”那人回答。“那很好,”法官说,“虽然水和黏土都不会对你有害,但用水和黏土做成的砖头却会砸破你的头;同样,虽然喝点水、吃点沙枣并不违犯法律,但用这种枣和水酿成的酒却能让你失去理智,使你闹事,结果触犯乐法律。”
那个人再也说不上一句话了,只得乖乖地等候法官发落。
点评:在这个例子里,法官知道要对蓄意胡搅蛮缠的酒鬼讲法律是无济于事的,于是,聪明的法官采用了“同构意悖”的辩论技巧,法官仿照对方提问的话语结构和思维逻辑,建构出与之对应的一套提问的话语结构和思维逻辑,向对方进行反制,推导出对方强词夺理站不住脚,而酗酒肇事的罪名却成立的结论。试想如果法官直接说理,恐怕没有这么大的反击力度,也显不出法官的聪明才智。
再如,妻子白女士对丈夫沈先生说:“我假期想要旅游一次。”沈先生说:“干吗花那个冤枉钱,买本‘旅游’方面的书看看不就得了,即开眼见又省钱。好啦,别瞎想了,快去买菜做饭吧。”白女士愤愤地说:“什么,买菜?干吗花那个冤枉钱,买本‘菜谱’方面的书回家看看,不也是即开眼见又省钱了吗?”白女士的一番话说得沈先生面红耳赤,只得答应了白女士假期旅游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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