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说是“我的北漂岁月”。1991年我通过找老乡（罗文志.思茅人）在中国人民大学学生宿舍找到住处，后来又有刘林（现北京城市学院院长）、陈朝清（武汉）、李勇（嘉峪关市）、李波（成都）、孙锐（人大子弟）等人较长时间住在人大。其他高校也住过，比如北大（阮积灿、俄文系副教授）、清华（李铁军）、北航（吴绍忠、安宁人）、北京交通大学、北京科技大学等。
那时，我看起来还象学生，并且一些学生看了关于我的相关报道，因此也愿意提供住宿。有一年夏天，人大学生宿舍里全部住满外地来京的学生，而本宿舍的原住民全都不见踪影，且校园里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人人还都有事做，全不象放假门可罗雀、冷冷清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难道没有宿管吗？不怕丢东西吗？只能说这是一种大气与包容，相信你，相信你不是一个坏人。
吃住全在学校，我与学生不同在于不用去上课或考试。我要推广系数空间，每天的日常就是去宿舍推销自己办的小报，男生宿舍可以去，女生宿舍也可以混进去（或押个证件），人北清师（人大、北大、清华、北师大）去了n多回，又向北理工、民大、北航、化工大等漫沿。也去一些艺术院校，在北京电影学院宿舍推销，顺便看一看里面的学生小剧场演出。去过一次中央戏剧学院，观摩过一次学生排练上课。
后来就不去学生宿舍了，或很少去了，而是去教室里推销。但是学生天生反感各种推销，因此阻力不小。后来我就叫这种推销为上课，取了个名字叫“通课”，通用课程之意。人们已熟知专业课、公开课，包括现在的微课、慕课等。通课只有我这么叫，也这么去做。不是以一间教室，而是以许多间教室为目的;也不管你是什么专业，只在乎教室里的人数是否达到一定的人气;也不管你是什么学校，大学，中学，小学皆可。甚至我去过一次国防大学（没在里面推销，只参观了一下军史），第二军医大学（上海，向一个女教师讲过）。上课的方式就是利用课间休息的时间或自习的时间，去到教室里讲，时间短暂。如果教室里有老师，那就跟老师打个招呼，有的老师会同意你讲，甚至也买下我的小报，有的不同意，会赶你走走，甚至招来保安。老师的态度会影响到学生，在重庆一中，一个女老师先让我到办公室里坐一坐，了解情况 ，同意我进入教室，于是这个班的学生都买了我的小报。
1996年以后，我不再局限在北京，向全国推广系数空间。北京的高校被我覆盖了n多遍，中学也去了一些，比如人大附中，101中。先东北一线，直到哈工大，有时找学生宿舍住，有时找旅店住，在沈阳3元就可以住在东北大学附近的小旅店里，在哈工大，5元即可。在重庆，2元即可，住在小龙坷，条件简陋，但很干净，交一块钱还可用煤气做饭。当时合肥6元可住在火车站附近，南京5元也可找到小旅店。后来再去华东地区时，5元小店找不到了。于是就去南京大学通宵教室过夜。到了上海，就去复旦大学，找到一个叫肖永正的人（宁蒗人，现宁蒗党校副校长），睡在他们宿舍的桌子上。或去同济大学通宵教室。上海我去的不多，停留时间也短，与住处有一定关系。真可谓“一线城市容不下肉身，二线城市容不下灵魂”是也。衣食住行中，我的恩格尔系数（指食物在消费中的占比）较低，但是行占比很高。100块钱里，衣食住占20就够了，80块用在行上。我认为，1999年是系数空间推广的鼎盛时期，全国到处跑，想去那里就去那里。西至乌鲁木齐，南至海口。都是坐火车，硬座。
2004年4月，我从学生宿舍中或通宵教室（北京科技大学中）搬出来。随着一批批的学生陆续毕业，我这个在学生宿舍里住了十多年的老学生，在学生宿舍也找不到住处了。当时北京有一份《手递手》报纸，上面的租房信息引起我的注意，70元就可以租房。于是我就来到这个叫长店村的地方（现已拆迁），这也是北京的农村。
“一个人的命运就是他周围的人”。以前我周围的人都是学生（且应该是素质不错的学生）。现在我周围的人是农民工，做装修的;以前有时间就去北京图书馆（现叫国图）看看书，或去清华大学的体育馆跳跳舞，北大的纪念讲堂看看电影，现在这个村子里的娱乐是花一块钱看录像，许多打麻将的我不感兴趣。但这里房租便宜，物价也低。因此成为我到北京时的落脚点。后来长店拆迁，我又搬到邻近的小店村。同样的出租房，七、八年前是200块一个月，2018年秋我去住时已是500块一个月了。
在北京当流浪数学家的日子
在北京当流浪数学家的日子 上图:北京的油泼面，13元一碗。下图:我租的房子，500元一个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