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勃朗、维米尔、哈尔斯,荷兰十七世纪最伟大的三位画家。借着假日在龙美术馆里逗留了将近三个小时,仔仔细细看了三位爷和他们的朋友们的画作,除了冷到跺脚,便是有了以下这段感悟,即,即使是一幅平面的绘画作品,由于是油彩堆叠和涂抹在画布或板面或者金银黄铜上,“实际上也是一个三维空间物体,油彩的肌理、笔触堆塑出的肌理共同构成了一幅画的生命,在一幅复制品和高清画像里这些细节被抹掉,我们只能看到一帧帧像素。”
以前我们常这样安慰自己,看不到原作又怎样,看网络高清图过过眼瘾就好了呗。但当你站在原作面前,对比下手机里的高清图,你会发觉,哦!真的不一样。颜料堆叠之立体让小到衣物的褶皱、空间的明暗、人物的表情,大到画的意境和情感,你的感受大不同。那些丝绒、珍珠、丝绸、胡须、皮肤那细腻的笔触和质地,如此栩栩如生,有的甚至比现实更美更真,令你遐想万千,恨不得能一步跨进画里,摸一摸主人公那轻柔蓬松的金发,那细腻可人的肌肤,那撇翘起来的八字胡。
卡帕斯肖像画Susanna是我最爱的一幅女性肖像画,红丝绒的质感和姑娘柔美的肌肤以及泛着珍珠样光泽的裙子形成了强烈对比,生动立体到似乎瞬间可以从画中走出,对你盈盈一笑。可如果看高清图,你可能就会瞟一眼,哦,嗯,不错,这位女士挺美。
最饱含深情的莫过于哈尔斯笔下的神职人员,在他的画笔下,神父如此有血有肉,让人莫名对这位神父产生信任和亲近感。
本次展览展出的维米尔画作只有一幅,谈琴的少女,很多朋友都没有看出这是维米尔的作品。许是因为这幅画完成地略有些潦草,少女弹琴的手…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当然瑕不掩瑜,画面一如既往的静谧,仿佛这一刻,在这里,时间慢了半拍。
最好玩儿的当属一幅市井狂欢图,忘了是谁的作品,狂欢派对一角坐着个蓬头男人正对着画面,斜着眼睛啃着一堆小萝卜,一脸委屈的小表情,在高高兴兴跳着舞、喝着酒的狂欢气氛下,显得格外的落寞与喜感。颇有些众人皆醉我独醒,独醒不够悲苦凑的感觉。
伦勃朗和他那个时代的画作,印象最深刻莫过于用光,因此还衍生出了摄影和电影界的伦勃朗式打光。即,人脸的三分之二在侧面光源下展现,三分之一隐没在阴影内。画作的观众如同看剧,周围的喧嚣此刻退去,你凝视着被舞台追光灯追逐的人物,观察着他们的每一丝皱眉,每一次微笑,倾听他们的内心,用心感受着他们的爱与恨,悲伤和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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