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唱歌。学着贵族式的咏唱调,也并非五音不全,只是音尾被拖长得像俗套国歌。
一旁的镜鸣像对方的普通脑残粉一样,睁大双眼,为对方那不怎么帅气的歌声“痴迷”。
或许这辈子也只有泉藏和自己知道「视线」中的问题。
“怎么样?”对方放下吉他,脸上堆着尴尬和期待的神色。
“你现在就可以去参加好声音选拔大赛了!!这简直超级烂!”镜鸣拍着桌子,模仿着曾经的镜夕元气活泼的样子认真的回答出让现在的状况更加难堪尴尬的局面。
“真是不留情啊……”对方挪动着椅子坐在镜鸣的对面。
“我不像镜夕那样温柔真是对不起方梶你了,”镜鸣盯着手腕上的表,像是叹息一样说道,“我要去见泉藏了。”
方梶瞥了眼门外狰狞着表情的腐烂尸体,向镜鸣安慰性地笑了笑。
“我可是个男人哦,别小瞧我!”
镜鸣冲对方做了个鬼脸,“谁不是咧?”
“我和鸣九岁可不一样,”他嘲讽道,“我智商可达300哦。”
鸣九岁踹了他一脚,背着比他大一截的野太刀跑远了。
窗外夕阳的橘红色光芒温暖了半个教室,是这个世界一直不变的完美景色。
方梶伸手轻轻触碰着横覆在眼睛上的结痂的疤痕,然后像是被火焰灼伤一样迅速收回。
他握紧匕首,小心翼翼地找寻一处角落躲藏,然后祈祷自己的耳朵不会出现问题。
————
“每次看见你的脸就感觉你好像吃了外面的腐肉然后便秘了一样。”镜鸣嚼着口香糖,皱眉瞧着泉藏的臭脸色。
“小心老子给你断药!”
他低吼,成功吓哭了鸣九岁。
“不准哭!”泉藏黑了脸,“不然我就告诉镜夕「你弟弟其实是个神经病」。”
“对不起……”镜鸣吸了吸鼻子。
“坐正!”
镜鸣放下二郎腿。
“吐掉嘴里的东西!”
镜鸣把口香糖吐到手心里,然后偷偷粘在桌下。“下次咱能一块说完吗?”
“不能!”
“为什么?”
泉藏拿出烟盒,叼出一根烟,点燃后喷了镜鸣一鼻子劣质浓烟。
镜鸣被呛得喘不来气。对面的泉藏则向上抬抬墨镜,露出一双狭长的青光眼,“懒得告诉你。”
“……”
泉藏敲了敲桌面,“现在,回归正题……”他伸出两根手指,“这是几?鸣九岁。”
————
“我回来喽,方梶!”镜鸣提着装着面包的塑料袋子,“这可是我用生命为你杀来的晚餐……啊、姐姐。”
镜鸣看着和方梶相处温馨的镜夕,表情惊诧得像是真的见到泉藏吃掉了腐肉。
镜夕和方梶转过头,两个瞎子笑得一个比一个灿烂。
“鸣——”镜夕做出拥抱的姿势,笑容温柔,犹如曾经母亲在迎接回归的孩童一样,怀旧得令人热泪盈眶。
只不过镜鸣对母亲和镜夕的思念程度仅限制于“旧”。
因此,一直保持着拥抱姿势的镜夕和高举塑料袋的镜鸣,双胞胎姐弟的再会处境就这样变得啼笑皆非的难堪。
“你个混小子给老娘过来!”镜夕双唇未动,镜鸣猜测估计她是用牙齿磨出来的。
镜鸣走上前摆着张和泉藏神似的臭脸敷衍性地抱了下镜夕。
“你不是在中央么,怎么回祈东来了?”
“处理东西。”
镜夕从背后缓缓抽出苗刀,刀光雪光,摩擦着刀鞘,发出尖锐的声响。
方梶抖了一下,就像一个疾病缠身的年老者病发时令人怜悯的惊恐。
镜夕把刀架在方梶肩膀上。轻佻的嘴角上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人物「方梶」「方屠户」。”
“镜瞎子,你找死!”
镜鸣踩着面前堆积的桌椅,犹如鹰燕高高跃起,落地矮身拔刀。
“你的拔刀速度变快了啊……”察觉到脖子上微微刺痛的细长伤口,镜夕笑着的声音像被扼住脖颈一样尖细古怪,“我该感叹你这个弱智真令人拍案叫绝吗?”
“而你在这个弱智手里撑不过5分钟,”镜鸣笑着嘲讽,“比弱智还不如的人类该称作什么?”
“镜鸣!”方梶突然喊了句,像是在回答镜鸣的疑问,而镜夕第一时间大笑出声。
“喂喂,方梶你是圣母白莲花吗?我这么帮你你还骂我。”镜鸣撤回架在镜夕肩膀上的野太刀,皱着眉不爽,“我看还不如让镜夕把你干掉上报长官得了。”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镜夕若想杀我根本不需要等你回来,”方梶抓了抓头发,“不过被逃愚砍了一刀在眼睛上后就怕了啊。”
看到镜夕把苗刀收回刀鞘,又听到方梶的言语,对着镜夕威胁性地瞪视后,才放心的凑到方梶身旁。
“喂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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