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炊烟的方向,应该是白竹村。
我爷爷奶奶的家乡,我的家乡。
村民吃的是自己田里种的,住的是自己盖的砖瓦房,小明家自然也是如此。日子过得不算富足,但是平淡,那时候爷爷奶奶们还健在,我爷爷总是戴着顶藏青色的布帽,话不多,劳作之余,时常会去镇上买些油饼给我们,油饼很美味。至于奶奶,也有自己的帽子,不过是用毛线织的,有褐色的,浅红色的,在我的印象中,奶奶总是戴着浅红色的帽子,时常安安静静的坐在门口的板凳上,偶尔我也会陪奶奶在板凳边,给奶奶拔白头发,貌似拔一根白头发还是十根,奶奶就会给我个糖果或者一毛钱去买零食喔!冬天的时候,爷爷总会在大厅里面用山上砍来的柴生一堆火,火烧的很旺,“火要空心人要实心”爷爷解释道:“木材要架起来火才烧的旺,而做人就要踏踏实实的才走的远。”一家人,围着火堆,你一言我一语,感叹着一年又过去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外出打工的儿子们也就要回来了吧……
另一个炊烟的方向,应该是柏族村。
我外公外婆的家乡,我的另一个家乡。
如你所见,两个村子相仿,连村名都差不多。虽然小明刚出生不久就来过柏族村,但是对于柏族村,还是在大了些时候过年走亲戚时有了印象。穿着新衣服,很是高兴的来到外公外婆家,是一间土房,前门有个压水井,后门有口盖的严实的井。在门口压水的应该就是我外婆吧,不算整齐的头发,素色的旧衣服,左腿有点瘸,脸上的笑容夹杂着辛酸。后来,我才知道,她是我妈的后妈,至于我的亲外婆,在我妈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的亲外婆也就活在了我妈讲的故事中,我们的记忆中,难过的是,从来没看过她的样子,连照片也没有,更难过的是,我妈在那么小就失去了母亲,我无法想象那样的痛苦,实际上带来的伤痛远远比“痛苦”二字沉重得多,那是对一个家的伤痛。因此,我的外公也格外的憔悴,面色蜡黄,浑浊的眼球,干裂的嘴唇,瘦骨嶙峋,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如今,他们都已故去,但是,在我深深的脑海中依然有他们的记忆,流淌的他们的血液。亲情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深刻,深刻得让人敬畏,那种血溶于水的感情,过去一直逃避着,冷漠着,也许,应该把更多的关心留给家人而不是陌生人,如人们所说——善待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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