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篇直男癌和田园女权里提到他/她们的本质都是对方作为某类人群,就应该怎样,一种动不动上升集体,对他人指手画脚的沙比。
展开下去,思考的点在“该”这个字上,当我骂那些说别人该怎样不该怎样的是沙比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在表达“不该”说别人呢;(一种永远不要对别人说永远的paradox。
对于“该”字怎么用,我觉得有以下几个区别:
一是对象,自己该怎样和别人该怎样,自己,我该减肥了,别人,你该吃药了。
二是出发点,是出于自己的个人认知,常理,自己认可的,我病了所以我该好好休息,另一种出于外界的要求,自己不认可的,我出生的时候是被这个政权统治我就该爱他,照此逻辑你还是亡国奴的孙子呢,其他的,我是男人我就该爱女人,或者我是女人我就该生孩子,都不一定适于所有;当然外界的要求也可以潜移默化成你的认知慢慢被你接受,谎言重复一百遍成真理,不然也就不会有那么多所谓的媳妇熬成婆,然后再满脑子重男轻女只想要孙子的了。
三是意向性,一种是我们不想要也不反对,大抵出于个人认知的常理的,比如天冷(该)穿棉袄天热(该)扇扇子,另一种我们会内心反对的,一般都是外界要求的,比如你该学习了该工作了该结婚了该生孩子了,或者是见了领导该敬酒该磕头,或者同性恋该死买了日货该死。
归根结底还是出于认知,你自己的认知或者别人认知到你头上,人的认知是出于自己所见所闻所想的,所以是绝对有局限性的,每个人的认知不同,所以好坏什么的各自评价。
该是该,做不做还是看想不想,比如我该减肥了,光一个该字是不够的,而且该这个字,会让人觉得是被动付出,做了也好像要从其他地方找回来似的,比如我该减肥了,那我去跑个一圈,回来就可能想吃点好的犒劳自己,或者你告诉我我该学习,我学了,就是给你学的,给老师给家长学的,学完我就该玩了,亦或者我该生孩子,生了,是给老公给父母生的,生完老娘就该享福了。基本上矛盾都是这么产生的,从第一个不平开始,到后面双边各自扩大自己感受,我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比谁付出多,恶性循环致死。
这种该,在中国父母与子女之间最常见,我不止一次说过这土地的道德、舆论、庸众,家庭是这个毒菜社会的基本单元,等级制度,管与被管等等,等级制度(包括备份包括职场)是不对等的关系,一上一下,有等级就不会有真的平等,上下级也不需要尊重和理解,再拿父母让孩子学习的例子,也不需要解释为什么,可能其实大多数父母也没有想过,为什么学习啊,因为要上大学,为什么要上大学啊,因为上大学才能找到好工作,为什么要上大学才能找到好工作啊,问这么多干嘛,我是你爸爸你就该听我的,为什么你是爸爸就该听啊,犟嘴?啪啪。
所有不平等的关系,弱势到后面都会想脱离,上文男女之间吵架,互相指责,多半是习惯性默认自己是弱势一方,自己付出的多回报的少对面还无法沟通,到最后就分开,孩子被说教的多了,叛逆被父母当做正常合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无论是我们这代接触网络久、会质疑一切的,还是更早时没有网络的,不知道其中多数有过离家出走之类的想法,但无论是九年前就十万人的“父母皆祸害”豆瓣小组,还是一个月前“爸妈根本不配有我这么好的孩子”的十岁小孩,至少说明,中国的两代关系里,是有这么一种现象。
道德把一家人之间本来应该是爱的感情,塑造成两代人之间的不对等关系,再冠之于恩,本来应该是出于自己内心感受会做的事,被道德裹挟,成了你该做的事,而且是你想做也得做不想做也得做,不然,道德就会回来对你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回到“该”,第X遍引用:“日本人有一颗,只要你不影响别人,随便你怎么变态的包容心,和不管自己怎么变态,都不能影响别人的责任感;你国人有一颗,只要你和别人不一样,就觉得你需要教导的温暖爱心,和不管自己多么平庸,都要去影响教导别人的责任感。”当然这也是我听到的,我的认知,有些人可能要说日本来杀过我们的人,至于真杀假杀,杀多杀少,你也是从历史书,从某些人的话里听到的,我也曾听过,在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里的人名是重复的,搜一下30万这个数字的考证过程目测也非常值得考证的,再有就是我问过我奶奶,日本人有多坏,得来一个故事,那时候面(粉)也是管制物品,有个农民他娘病了吃不了高粱面,他就去城里买,买到玉米面回家路上被一个警察和一个日本人抓到,警说他违法了,要没收,日本人说算了让他过去吧,警非但不放,还当着面挑破了面袋,让面撒一地,农民回家说了这事他娘哭了,这个农民受不了就去找到警家里杀了他一家四口,夫妻加连个小孩子,最后结果是判了六年,我奶奶说的是当时整个省都知道这个事,因为农民“在理”。这个事具体怎样,是不是传了几次就变了样我这里无法考证,但是我知道的是,这个故事,不知道是因为有个警字还是民国,我在微博发不出去,还知道的是,上海有过一个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的杨佳,沈阳有个刺死城管的小贩夏俊峰,他们都是立即死刑。至于城管打死小贩,对不起,没有这种事情,只有小贩心脏病发,或者精神炸裂。
在搜例子的时候搜到的,虽然跑题越跑越远,但还是觉得有必要贴下,挺多条人命。还有去年涉嫌嫖娼死掉的人大硕士雷洋。
没有结果 不起诉最后,得在一片不尊重历史,想怎么改写就怎么改写的地方,站队太快是不怎么好的,很容易被打脸,所以人还是要保持敬畏之心,自己的认知是有限的,回到原题,该不该。
该怎样,做好自己,从好自己的心,跟着感觉走并且不冒犯他人,你再遇到别人告诉你该做什么事,问下自己是不是想做,是不是关他的事,然后再说做不做;你再觉得别人该做的事,别人不想,也是完全可以不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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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个标题,还一个原因是上一篇男女权我投稿被拒的第二天,简书推了一个好像是“不要在该大吃大喝的年纪谈减肥”,没点进去,现在再搜,只能在简书之外搜到一篇同名文章,还是一年之前的,还目测是潮汕牛肉丸的软文,但当时看推送过来的标题确实是这样,对这个沙比标题印象很深,当时还有一个新闻是群主 要担责,所以就在简书起了两篇,一篇题目是该,一篇是管。
立了题目几天没写,昨晚母上大人打电话想我十一回去,理由是姥姥三周年忌日,说是就只有这一次了一定要我回来,我问,这算什么,问的母上大人很伤心,说在我这不算什么,在她那儿算;我用词非常不当,其实意思是我爱我死去的亲人,会想念,会记着,记得是回忆,而不是死后的仪式,我会跟人说我小时候我姥姥怎么抓我的膝盖,一抓金二抓银三抓不笑是好人,而不是办完一场仪式就算完了一样,我前几天看到王小波的《李银河的生育与中国村落文化》,里面有为什么村里要搞红白事,转手就发给了父母,在我之前给他俩写的信《第七封 死去的和活着的》里也说了道德舆论仪式和表演,现在她又这么说,感觉我对他们写的东西,看过也就看过了,人的认知大多还是靠量,长时间和周围大多数人的影响。不过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早上,母上大人发微信说,家里没事,假期自己安排吧!想我们就打个电话吧!两种情况,一种是她理解我了,另一种是不理解但是没办法,只好由着我,前者是开明,后者是牺牲,无论哪种,都让我觉得欠她更多,之前信里曾经夸他们两个,跟那一代人比,他们是很棒的父母,现在修正一下措辞,我是反对比的,关注自己的内心,不要跟别人比,所以,是我知道你们经历了怎样的意识环境,周围都是怎样的人,知道你们是怎样开明的父母,所以我知道我是多么幸运,多么不是该,而是想,谢谢你们,不是该,而是想,告诉你们,爸爸妈妈,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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