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夜与艺术的穴中精灵
我的死穴——我呼出的风暴的马眼——
在一阵剧烈的颤抖后……将你这个粉饰
那座永恒之公司剥削诗人的制度的马屁虫
以一条灌满乳白色精华
的火箭的形式射出,坠毁在地板上
让情欲豢养的饥饿的母鬣狗舔舐
个人主义从不会消化不良
只有少——没有供过于求——
没日没夜的被挂在尘世火轮上不停地转
与灵感无休止地做爱,使劲解数满足
这个长着蛇身的瓶中女人……
一年四季………我绕着自然的围城寻找着倾圮的缺口
内部一系列的嘶吼,哭叫,欢呼
如麻雀落满扎满碎玻璃的墙头……
墙脚夜与艺术的精灵蓬头垢面,如同一只流浪狗……
在墙外等候某位好心人,投掷硬币……
将它……一个自动点唱机,唤醒
每家每户,那重如千斤锚般的眠者
他们的手如藤蔓随音乐生长,伸出窗……
探出墙头,在否定之否定的旋律中开花……
黎明之马在城外我的身边背与我肩齐高
它打着响鼻,踢着后腿
低头啃食着地上知识闪光的碎片
破晓前,白色的鼻息化成一团思想的小人
噢!灯神寄居在白马的鼻孔里
那实现一切愿望的无尽智慧之光!——
盲人摸索着穴位,诗人摸索着韵律
诗人就是盲人,他们的世界有着一颗黑太阳
那中天统驭一切的至高存在
像一个丢失眼球的洞,一个吊死鬼
一副钟摆,这就是它存在的形态
你的言辞如猎鹰双翅拖拽着光焰掠过我的耳边
啊,我没有听清,那超越光速的战斗机天使
一次次将人类蜡制的感官融化
大海月台上的贝壳,那碧波之耳
我们在诸世纪的抚育中收获了这枚温暖的珍珠世纪……
我的灵魂在子宫中排队出生
为迎接这光辉美好的时代
鼹鼠的子孙,介乎圣洁与肮脏的劳动者
勤劳而目盲的无产阶级,子宫口堵塞
特德休斯的乌鸦在那道门充当圣彼得
一千个探头探脑渴望目睹精神之光的孩子
一千颗拔高自身渴望沐浴尘世之辉的野草
“不合格。下一个。”乌鸦法官站在经血里在阴道口等着下一个茫然无知之人。
生命在果篮中等着被挑拣或发臭……
后者是半个世界的水果的命运
马灯微笑着凝视那降落在水果上洗手的苍蝇(它是它们一族的桂冠诗人……)
微笑着聆听窗外飞翔的病句高高低低
微笑,听窗外那如水又似火的脚步声
它硕大的阴茎甩动拍打着,像一头大象
恐惧的巨蹄如雷鸣将窗户拍击
那是真理的外卖员,它笑得多么美!
一个双性之人,脸上同时具有少女的太阳
又具有老翁的月亮!——
“请接住这些子弹,伟大的战士
用诗歌武装自己,反抗那家永恒之公司
九九六的压迫,成为荆棘与大理石才是你的道路——”
爱离开了……它关上了门……
我失魂落魄,无精打采……但很快,我就坐下来
在书桌和马灯前,用我叛逆的左手铺起一首长诗的枕木……
诗里有夜,有精灵,有诗歌……
一切如黑雪落在白色的大地上……如琴键
雅典娜的猫头鹰落在了诗里主人公的肩上
给自己冲一杯思想……一杯咖啡和反自杀的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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