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今天是2021年3月12日,周五,植树节。
我立于楼下的一棵树旁,一朵花儿正在开放……
开放的花儿于植树节里跟我相逢,如同我于梦里见到了母亲那般欣喜。
其实,我常常会做梦,只是梦里一片漆黑,也一片空白。眼前的这朵花儿,让我顿时忘却了梦境的虚无和缥缈,而滋生出来的是树枝那末端嫩生生叶儿的翠绿。因而,我便深深地眺望故乡,念那树旁的花朵以及朵儿两侧的茵茵。
某日去一好友的朋友圈里闲逛,偶然发现她说她家院子里的那株桃花开了。由于远离了小城,远离了朋友,要不我一定会去瞧瞧她家那桃花盛开的模样儿。是呀,往年都会见到的,且年年皆是这般的欣喜若狂。
记得有一年去她家看桃花,有幸邂逅了她的母亲。慈祥的老太太说起桃花来,一套一套的,光桃花的色彩,她就能说出多种来。每每,我都半信半疑着。而对于桃树的培植和管理,她便又会信手拈来,脱口而出。那些树,那些花,还有那些枝叶的繁茂与凋零,老太太总是津津乐道。在她那里,我便知道了桃树以及桃花的与众不同。
从楼下回来,去阳台晾晒衣服的时候,好友居然来了电话。嘿嘿,就是这么心灵相通,心有灵犀。
“回来了没有?想约你一起去赏花呢!”脆脆的声音如花开。
我抿嘴一笑:“还没有,估计要到花落时分。”
“那你就一人去呗,我是不会等你的喽!”又是一阵清脆之声传来。此刻,我没有再笑,而是陡生些沮丧来了。不过,那仅是些许短暂时光里的残留之物——不悦。瞬间,便又滑落脑际。瞧瞧,远处的那片云彩,在我的衣服尚未晾晒完毕时,就已经没有了踪影。
心与心之间的交流,纯粹、自然。
多日来的阴雨连绵,让大小衣服拧不清又甩不爽。启用烘干功能,又觉得那是春日里的浪费。
哎呀呀,一棵仙人掌的叶子,刺啦啦的小球,惹亮了双眼。我揉揉,尚未满月的外孙女像在笑我的不雅之举止。有点不可思议了,咋变成了这个样子的。
谁,是你的李焕英?你,又是谁的李焕英?自从贾玲的电影上映以来,我就如同刚从电影院里出来似的,带着诸多复杂的心情靠近这部影片。火热的亲情喜剧片《你好,李焕英》,一直萦绕于眼前。
起初,本不看好贾玲的我,也就是从这个春节才开始多多关注起来的。贾玲以她喜剧演员的职业身份和身为儿女的社会角色,将喜剧元素与亲情包袱融合为一体,为人们奉上了一场既幽默好笑又沉重悲情的视听盛宴。如那花儿,朵朵绽放,静静凋零。
我还没看 ,但早已了解甚多。只剩剧情的顺序问题了:哪里会让人捧腹大笑;哪里会让人悲天恸地。
笑与哭,是一长线。我想,笑完与哭后,很多人也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生命里最挚爱的那些事和那些人的。
我自然会想起我那九泉之下的母亲来。
思母如絮。我还会想起祖母来,还有我的父亲——早些年,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位男人。他总是用他的实际行动感染着我,督我前行。
小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很不幸,生于农村,又长于乡下。
心无所依时,我会想,命运咋这般的不公。后来,我不这么想了。我想的是父母和祖母要是活着,该有多好。我会好好孝敬他们,买好多的衣服给他们穿的。他们,也会像宠门前的那些树儿、花儿一样的宠着我的。尽管,记忆里没有见过他们爱惜花草树木的印象。
我很想,很想这么做;他们,也会那样做的。
可是,于阳台上放眼四周,我发现我早已丢失了我的“李焕英”。
无贾玲,无电影;无票房,无挣扎。不提起,不触及;不幻想,不思念。恰恰是为了逃避这种失去所带来的隐隐伤痛。
此生缘浅,无以面对。只祈来世,再续前缘。花儿柳后,相约亲情。【图片/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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