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爷,是条小型母狗,不是什么名犬,俗称串儿。年过5岁,已进成年,肤色奶白,脊背中间毛色呈综黄色,贯穿头尾,与人厉害的时候,此综黄色绒毛根根竖立,那也叫一个“范儿”!
豆爷,原来叫豆豆,自那次吃了鱼头生病后,我就矫情的给它易了名儿。
豆爷主人是球爷,他们相识是在我之前,那时豆爷还小,几个月的样子。因为不是名犬,它出生27天的时候,有人与球爷提及收养,球爷怜心大增,据说当时将只有巴掌大小的它装在外衣口袋带回来的。从大连到沈阳,陪了球爷近6年,倒也让球爷的家里平添了些乐趣。豆爷的吃喝拉撒睡,样儿样儿那叫一个舒服,吃的膘肥肉厚,自小睡觉就守着球爷的枕边,团成一团儿,似绒球般可爱、招人待见。相处久了,豆爷倒也听得懂主人的话,常将小脑袋搭在球爷手指落定的地方,乖巧时象个小妮子;犯错时,眼神无辜之中带着怯意,耳朵耷弄着,没有了最初见我时那“牛逼”的劲儿。看它那模样,我心里就平衡了,呵呵呵。
虽说人不能与狗相提并论,但我总是嫉妒它那幸福生活,无忧无虑,凡事有球爷照着!谁知道这是什么缘份,球爷总说自己上辈子欠它的,嘴上这么说,事儿上也确实做得够体贴,豆爷的“床位”就有两处,光我知道的床单就给换了个两三套,不光这,豆爷那香喷喷的肉吃腻歪了,再给时,一道爱搭不理的眼神足以让街头的流浪汉气炸了肺。球爷的家里常备着小食品”虾条“,开始我还纳闷,后来才知道是给豆爷的,除了”读书识字“之外,球爷该给它的都给了。豆爷呢,也常叼着它那红布玩偶抛来抛去,上串下跳的,自己玩得不亦乐乎。我几次央着球爷把它接到我那去,都被拒了,弄得我火气压着,这易主的事,看来是难了。
那次豆爷病了,鱼头是我给的,合计着没啥问题就大方的整个夹给了它,豆爷当时倒也没拒绝,吃得直舔小嘴巴,估摸着半天过去了,豆爷蔫了,怎么哄都不理人,趴在那不爱动,浑身发抖,没了往日的精神头,球爷上火了。挨着时间,给豆爷弄了两小口米醋,那叫一个熬字,看着都遭罪,必竟跟了球爷这多年了,我更是后悔不已。后来,给豆爷弄到了宠物医院,测体温、抽血、拍片、称体重、打退热针......一顿折腾。即使如此不舒服,豆爷也没忘记对去医院的路上和医院里遇到的”同类“叫嚣几声,好在从医院回来以后,豆爷病情稳住了,不日又神气活现的对着人嗷嗷的叫,那脊背的综色绒毛又牛哄哄的竖着一条......
豆爷身体恢复了,球爷倒也原谅了我一时的不当之举,只是我手背上被豆爷抓伤的地方还不见好,不知道能不能得狂犬病,用肥皂水洗了,球爷也赏了个碘酒棉球给我,事儿算是了了。
豆爷,2017年了,球爷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再陪着至少10年,我呢,仍是不停的对你羡慕嫉妒加稀罕。人命有时不如豆爷,那万柳塘球场旁边假石下面的流浪汉,今年不知去向何处......上辈子造的业啊,2017年,但愿都好好的,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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