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去接二胖,伺候她高高兴兴地上了车,坐稳当了,她就开始扔话了,“两个胖们子呐,跟你们说吧,我跟你们可不一样,我是什么也不能吃了,我是个要脸的人儿,我可得要减肥啦!今天呐,你们俩就吃吧,我呢,就看着你们俩吃,怎么样?你们俩说怎么样?”
“哎呀,求你了小二胖,给我们点儿面子吧,怎么地不得挨样菜都尝一口呀?吃不吃再另说,好吗?”
“好嘞!那行吧!”二胖美得在后座直颠,“快走吧,咱们去哪?吃啥? ”
如果二胖扔完话,我们谁都没吱声,没人搭理她,她就急了,“那怎么地?我说不吃你们就同意啊!啊?不得劝劝我呀,劝我多少得吃点。”
自从蒸出一锅馒头,二胖整个人都硬气了,脾气也见长,对于以前最擅长的剥蒜,明显地看不上了。那天在三胖家,我拿了半缸子蒜头递给正在看手机的二胖,她瞥了一眼,非常不屑,眼仁儿都翻成了卫生球,那表情明摆着在说,“我可是个会蒸馒头的人儿,怎么地,就干这破活啊?凭什么让我一个人剥蒜,你们俩比我会得多啊?!”
我们俩只好一左一右,拿起蒜头剥起来,她这才不情愿地放下手机,象征性地剥了几瓣。会蒸馒头后,二胖可是摆足了架子,并且迄今为止,还没稀得蒸出第二锅馒头。
吃着饭,喝着酒,三胖开始描述自己结婚时的婚纱,当年她找遍了大连的街头巷尾,终于在解放广场桥底下扒拉出一家台湾婚纱店,前后去试穿了三次,终于拥有了自己专属的婚纱,那可真是美翻了,像白雪公主的蓬蓬裙,还有一个毛绒绒的白斗篷(她的婚礼在冬天),上面点缀着大大小小的白色珠子,还有一条梦幻头纱……
二胖嘿嘿冷笑,说自己也有一件专属婚纱。
“你也是定制的吗?”三胖问。
“不是,我是租的。”
二胖把筷子拍到桌子上,气哼哼地接着讲,“娘的,结婚的时候没控制好体重,婚纱被我撑呲了,拉链两边扯成一绺一绺的,婚礼结束后给婚纱店送回去,人家死活不要,说这婚纱没法再用了,我特么只好花四百块钱给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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