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放假回家都要走亲戚的,就是去姥姥家,可是姥姥走了以后就没有了。
今天妈妈说想家了,就和她一起回去看看,在那个小院的门口,没有一个眯着眼笑的人向我走来,没有了街上坐着的三五个人。那个门也上了锁,我从门缝里往里看,仿佛还记得姥姥坐在门口吃饭的样子,记得她在接水,洗衣服的身影,这些熟悉的记忆中的样子,我知道早就不再了。
姥姥很久都不记得家在哪里,只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她说两毛钱买一捆大葱,就算是去看戏也是央求半天才能从她妈妈那里要得那两毛钱,她喜欢看戏,给我讲过一些,所有她知道的知识和文化都来自于小时候看过的几曲戏文,卷席筒,姊妹异嫁……她看不懂字,却和我说戏文的情节,我在古北水镇里面听戏的时候就想,如果她还在,会喜欢吧。可是,我后来想想,她只清楚那几个戏文,其他的大概不认识了。
我从门口望,看不到窗台,门口的花也干枯了,姥姥是喜欢花的,她总是说她是水命,养花最容易活,她走了院子里安静下来,没有了花的生气。门后的南墙边上,柿子树楞楞的长,高过了前面人家的房顶,墨绿墨绿的,我从没有看过它长这么高,这么大。
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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