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无一是你
1
时隔已有两年,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若是现在的我们,疫情后再回到学校去,你在新校区,我在老校区,我们之间隔着一个校区,一个操场,一座铁桥,很多栋教学楼,数不清的树木草丛。
我们之间差了一届,却好像远远不止一届。如果没有做那个抉择,不知是否能与你共度,这孤独美好的高三时光。
曾经我们在同一条赛道,同一间教室,听着同一位老师讲课。我常常幻想成为你那样的黑马,借着你的光,成为更好的自己。
后来在开全校性集会的时候,时常向高二那边张望,但我又怕太多熟悉的面孔看到我,偷偷向那边看了几眼。但因为中间有太多班级阻绕,我看到过一些熟悉的面孔,但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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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期待着幻想着体育课能跟你撞课,每周两节的体育课,确实我能看到一些曾经熟悉的面孔,甚至可以分辨出他们是哪个班的。甚至居然也和原班同学撞过好几堂体育课,可从来没有跟你的班级撞过课。
我在想,我到底在期待什么呢?期待着下次和你见面吗?我该怎么开口跟你说话呢?可我却只能思念着你,怀念着曾经在那个班的过去,却不能,也不敢去找你。就像曾经被分科分班的我们一样。
分班之后你去了重点班,而我却因为成绩不好留在了普通班。那时你在三楼,我在六楼,或许三层楼的距离阻隔不了我们见面,但文理分科不在一个班的距离,总是会使我们疏远的吧。
3
刚开始在一班的我,很孤独很孤独,即使身边有人说想和我做朋友,可我不太喜欢固定的人陪我做每天固定的事。我开始怀念十六班的同学们,想念你,期待遇到你们。
记得以前和你一起做过许多“疯狂”的事,那是一天下午第八节课,班委说让对播音主持感兴趣的同学去听讲座。你递了张纸条给我:“要一起去玩吗?”我还在犹豫着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你却已经起身了,就这样我们成功的在下课前溜了出去。
跑到楼下才发现我们都没有带钱,我们相视哈哈大笑。看到我们班的体育生早就下来训练了,你决定向我们班的体育生借钱。我们又费力地跑着,才追上了他们,而我是个从来不怎么跟男孩子主动交流的人。幸好有你在我身边,你大胆的模样正是我所羡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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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天放学你拉着我去买寿司,买好了就继续拉着我跑到操场上,我们在操场外围的台阶上坐下,享受着这难得美好的晚餐时光。
已经记不清那天一中广播里放了什么歌了,只记得你把头靠在我的肩上,闭上了眼,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或许你是心情不太好吧,又或许是想安静安静。
我木讷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继续低头吃的手里的寿司,看着操场上跑步打球行走的学生们,听着广播里传来不知曲名的歌声,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我不敢动,怕吵醒你。不敢看你,只想让这短暂的时光延长一些。
5
以前不小心打碎过你的玻璃杯,你说没关系的。酝酿许久,我还是在星期天的时候买了个保温杯送你。你通校,我住校,我每天晨读后都会帮你一起打好热水,等你来了就能喝上温水了。
记得那时我们每天下午一起呆在教室里学习一段时间再去吃东西,我时常请教你数学题。你总说这个是最基础的,书上就可以找到答案,可我还是傻傻的去问你,对于我这个不怎么听过课的人,在书上我也很难找到答案呀。
有次等我们做完题目,想去吃东西的时候,都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怕你会饿,就用剩下的五分钟从六楼冲到楼下,到商店给你买了吃的。等我气喘吁吁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居然还剩了一分多钟,我发誓那时候平生做过最疯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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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住校了,我竟然有些兴奋,心想着以后与你相处的时间就更多了吧。我们一起吃饭,一起回宿舍,一起在去宿舍的路上买零食,讨论题目。我室友见我好几天都这么晚回宿舍,每次回来都抱着书本,还以为我去问老师问题了呢。我说,我是去问一个在重点班的学霸。
那个学霸就是你啦,那段时间我经常去你宿舍门口问你题目,直到熄灯了才恋恋不舍的回去。应该对你来说也是很简单很简单的题,可是和你一起努力的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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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往事啦!其实我现在也时常还是会想起你,也错过了很多次见你的机会。有天晚上你在诊所里打针,我想去见见你,你告诉我那个诊所,可是我找了很久却怎么也找不到。
去年想给你点首歌。结果那天,却被告知今天的歌已经排满了,只能往后推。那天给你点的你最喜欢歌,是李荣浩的《年少有为》,我怎么也没有听到。
年底的时候,快到你生日了,想用这几天省下的钱给你送个礼物,也算是送上我的一份小温暖。放学后我写好了明信片,往包装盒里塞了几块我最爱的饼干,买了盒纯牛奶,放了个舍不得用的可爱小本子。
但我却没能送给你这份礼物。
我最终思想的挣扎,还是没能跨过那座铁桥。因为我害怕遇到熟悉的面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尽管试想了无数种与你相遇的可能,却没有去见你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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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差了一届,却好像远远不止一届,若我没有做那个抉择,我愿与你共度这美好的高三时光。向林,即使我已不能与你共同奔跑,我还是会在背后祝你前程似锦,高考大捷,去到你想去的城市,过喜欢的生活。
在网上看到过一段话:“很多人喜欢你,是因为你有点好看懂事,而有的人喜欢你是因为你哭了,明白你的狼狈,想把糖果肩膀和爱都给你。”
愿以后再有人喜欢你,都是想保护你,把最好的给你的人。
一个曾想保护你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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