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师兄嫁女儿,我去酒店喝喜酒。但实际上我一点酒也没有喝,喝的是两杯饮料。
我酒席结束后,开始了步行回家。我觉得饭后适当步行运动有助于消耗能量。不过,需要走将近五公里的路才能到家。
约走了两公里后,我感到了累。再说也已经快到夜间九点,下起了毛毛雨,我想早一点回家,便寻思打一辆车。
我平时打车喜欢用手机叫滴滴快车,用它打车不但方便,而且快车往往都是新能源车型,坐起来比较舒服。再说,我遇见过的快车司机很多都是兼职的人员,他们本身都有其他的工作,为了增加收入或者还房贷而加入了快车队伍,他们的服务意识远在出租车司机之上。
我记得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坐过那种车身涂着相同颜色、车顶装着“TAXI”标志的出租车了。
我不坐出租车,除了出租车车型老旧、舒适感欠缺的原因之外,主要是出租车司机的服务意识已经远远落后。在曾经出租车一统天下,外出一车难求的时代,出租车司机一个月一两万的收入,让出租车司机群体显得牛气冲天。腰包鼓了,他们的脾气也大了,顾客在出租车司机面前得小心翼翼,深怕惹他不高兴而拒载。
我曾经有过两次亲眼目睹出租车司机大吼乘客的经历,至今想起来都不是滋味,尤其是多年前那一次打的去隔壁市区。本来是我一个人包车前往,半路有一个中年妇女拦车,她带着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司机说想带上他们,我当时也没有反对。
也许这个男孩很少坐车,途中,这个男孩感觉恶心,想吐,司机很不情愿地停下了车。但是,男孩已经在他妈妈打开车门前已经吐了一口,弄脏了车门内侧面。
结果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司机很不高兴,不停地骂骂咧咧,丝毫没有问候过男孩一句话。我问那个中年妇女是不是孩子病了,要不要送医院,她无奈地说孩子每次坐车都这样,休息一下就会好。面对司机的脏话,她忍声吞气,保持了沉默,因为她还得靠司机的车把她送回家,再说,在这条路上是很难拦到出租车的。
离临近市区一公里左右,这个妇女带着男孩下了车,付了约定的价格二十五元。但是司机蛮横地要求她再付十元,说洗车门需要十元。
说实话,司机的要求有他的合理性。但是他当时那种得理不饶人,面对面对妇女儿童不但冷血还颇具凶神恶煞的面孔,让我实在不忍旁观,我觉得他已经是具没有人性的赚钱机器。
“你让他们走吧,这十元钱我替他们付。你这样会吓着那个孩子,会在那个孩子的心理留下阴影,你要注意一下形象。”
听了我的话,他似乎有所领悟,便保持了沉默。我到了目的地,除了付他车费,也多给了他十元。
但是,从那以后我不大情愿坐出租车了,因为我有了更好的选择——滴滴快车。
如果就这样说所有的出租车司机服务都不好,实在有失公平与客观。我仍然相信肯定有不少服务良好的出租车司机,只是有几次不愉快的打车遭遇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而已。
所以当我打开滴滴软件还没来得及叫快车,一辆空出租车到了身边时,我仍然愿意伸手拦下这辆出租车,而不是继续在滴滴软件上折腾。
司机是个五十左右的瘦高个男子,面部表情比较严肃,透着一种微妙的不愉快。“一个上了四十岁的人都要为自己的这副面孔负责”,这句话是西方的一个总统说的,但是颇有“相由心生”的中国禅意。
我上车后报了地址,便没有说话。到了一个红绿灯路口时,刚好绿灯还有两秒就要变黄灯,司机非常及时地刹车了。
“实际上绿灯还有两秒是可以通过的。”
我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因为我自己开过车,有经验。即使闯了黄灯也是不会被处罚的。
“你是想叫我闯黄灯?”
他的语气有点凶。
“即使闯黄灯也没有问题的,只要不闯红灯就行。”
我这样说的出发点只是想说明一个交通规则,并不是真的怂恿他去闯这个黄灯。也许我不应该跟他说这些话,我没有想到,我的话似乎引爆了一座蓄势已久的火山。
“我开了这么多年的车,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我没有被罚过款吗?你知道不知道,我今天到现在只赚了两百元,晚上如果再闯一下信号灯,我今天就白干了……出租车越来越没有生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黄灯……”
他的这些话,几乎是瞪着眼睛冲着我吼出来的,似乎他今天只赚了两百元都是因为我的缘故。我听出了他满肚子的怨气和戾气,真不知道他真正经历了什么。对于身边这只好像是红着眼睛的愤怒公牛,尽管我的打车体验极差,但是我不想也不敢再跟他说话,生怕一言不合再惹怒他。我也很庆幸自己那天晚上没有喝酒,要不然,面对一头发怒的公牛,醉醺醺的我说不定会斗志昂扬,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各行各业的人都觉得自己很艰难,除了大环境因素,有些行业的艰难有其自身内在的原因。比如出租车生意让位于快车,似乎已经是一个趋势。以前出租车司机吼人,底气十足;现在吼人,似乎已经是日薄西山的挣扎了。
但是,我真心不希望出租车行业倒掉。只有行业竞争的存在,才能有良好的服务。希望出租车行业改善服务,跟滴滴快车并存。如果出租车全部倒掉,只剩下滴滴快车一超独大,我担心它会蜕化为过去的出租车。
以后打车,我仍然会首选滴滴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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