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我又用光速跟弗兰科先生谈妥了交易,等他转身走的时候,我很想一脚把他卷出门,不过还是强行刹住了车。
下次想办法让罗哥拿撬棍抽你!
我一边安装防盗门一边愤愤地想。
这次我的交换物品是20份糖,2个玩具熊,还有一串珠宝项链,换了一大堆零零碎碎加两个滤嘴,不仅够装防盗门的,还够出上第二个陷阱。当然,出完之后我手里的零件差不多就清空了。
真·预算师,也就是区区在下的完美流程最后一步就此完成。
把第二个陷阱摆好,我感觉我的头顶已经冒出了“幸存”的光环,接下来只要混吃等死,就能迎接美满的结局了。
顺便说一句,有些单纯的朋友,还好奇为什么叛军方的都争先恐后地给卡蒂亚小姐以最惠待遇。我就问你们,卡蒂亚小姐是谁?她可是一名伟大的记者,是战争结束后就要出书的女人。要是没有卡蒂亚,你们能知道车库还有一位二十五孝大孝子?你们能知道战火连天之中,还有一位满怀悲悯之心坚守岗位救赎大众的神父?你们能知道叛军士兵买卖公平秋毫无犯?没有卡蒂亚,就没有这破游戏的基本世界观,给人姑娘点优惠怎么了?
闲下来的我继续前几天未完成的工作,用纸壳把小牌裁了出来。等罗哥起床之后,我用了两个多小时把他教会,连背景也简单灌输了给他(话说这个梁山一百单八将跟这个玩法好像真没什么关系哈),然后我们就一直愉快地玩到了傍晚天黑,刚上手的罗哥瘾大的不行,扒着门框不愿意出门,谁敢抢他牌他就要跟谁玩命。
“行吧行吧,反正明天又能挺一天,我教你一种自己的玩法你自个在家玩吧,今天我出门还不行吗?”
“什么玩法?”
“应该叫八卦?来来来,你看先放中间,然后是东南西北,摆一圈,拿对子,这玩法可以算命用。”
“都能算什么?”
“上算日月星,下算水火风,酒色财气,生死逃亡,高考多少分,媳妇什么样,都能算。”
“……你详细讲讲。”
于是我又耽搁了小半个小时才成功出门:“罗哥你差不多就上楼睡啊,别睡太晚了!”
罗哥正在专心摆牌,理都没理我。
说实在的,今天晚上出门完全是个偶然突发事件,我事先也没什么准备,那就还去贫民窟吧。
进门之后,画家出来看了我一眼,说了句“我不认识你”就回到里面那间小屋了,我也没想着什么开隐藏剧情啊,寻找真相啊什么的,四个格子也用不着搞什么大新闻,直接就在旁边的杂物堆里随便一翻,装了四个格子的零件木材就走了。出门的时候我看见一个可疑的蒙面男子往我这边来……下回再让罗哥过来的时候得记得让他带锯条了。
“第十天”
一切正常,我心情愉悦地回到了避难所,跟自称睡了一晚上但眼睛里有不少血丝的罗哥打了招呼,更加心情愉悦地进入了梦乡。
一阵敲门声把我吵醒了。
按理来说,在系统默认深度睡眠的情况下,楼下又有一个罗哥负责看门,我在二楼的最里间关好门睡觉,敲门声怎么都不应该把我吵醒的。事后我回忆这一刻,我认为是我的潜意识唤醒了我,它告诉我大事要不妙了,需要我赶紧起床来拯救世界。
但我醒了,却没能起得来。
再多躺一会吧……不想动啊……
然后我就迷迷糊糊地听到罗哥骂了一句,去开门了。
哎,门外是谁?
罗哥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隐约传来了小孩的哭声……
这哭声听在我耳朵里就跟炸雷一样,炸得我刷一下就从床上跳起来,连滚带爬地冲下了楼。
新人杀手,前中期杀手,单纯又可爱的两个小朋友,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还是在一种被罗哥吓哭了的状态下。
“呜呜,妈妈病的很重,要死了……求求您给我点药吧……”
罗哥正要答话,我赶紧一脚踹在他小腿上,把他踹位移了几个厘米。
“没问题!姐姐知道了,明天你们再来一趟就是!”我眼泪哗哗地往肚里流,拍着胸脯说道。
“谢谢姐姐,谢谢叔叔……”两个小杀手低着头走了。
转过头来,罗哥的狗脸又拉得老长:“你脑子有病吧?你去哪找药去?”
我心情非常糟糕,脸色也难看了:“那你想说什么,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你来之前有个找我帮忙抬人的直接被我打发了,也没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来的时候你脸上就差写着“我要崩溃了,我要砍人了”两行大字,离报复社会、毁灭全人类就一步之遥,哪像现在这么精神活泼,自己摆个牌还总有闲心作弊。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我在那一刻的确打算“Alt+F4”来解决问题,按下去又是全新的一天,我还刚刚进门,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在正轨上,我可以淡定地混吃等死到世界的终结。
然后我就看见罗哥把AK拿起来了。
“罗哥,你冷静冷静。”我小心翼翼地移动出枪口范围。
“你TMD闭嘴,我就是检查一下膛线。”
“这不是年不是节的,你检查膛线干什么?”我满心复杂地问道。
“你管不着,上楼睡你的觉去。”
我更加复杂地上楼去补觉了,哪怕是在睡梦中我也一直在认真思考要不要闪退一下重进,结果就是一直拖到傍晚我也没能下定决心。
算了,总是闪退太败人品,大不了就是坏个档呗。
太阳落山了,罗哥那边已经背好了枪,腰里别了斧头,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息,准备要出门了。
“哎,罗哥,你打算去哪儿?”
他身形顿了一下:“不知道。”
我心里说你这一天连牌都没摆都合计什么来着?
“友情提醒一下,那两个小朋友要的是真正的药物,这东西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
“车库总有吧?”
我无言以对,以前真没发现大哥你这么反社会啊。
罗哥一脸淡漠地叉着腰说:“我知道车库是平民,我会给他们留口气的。”
我认真地想了想,还是决定阻止罗哥这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行为:“车库至少有两把枪,你要是要去那还不如去屠个匪图。”
“你怎么知道车库有两把枪?”
“我算出来的,行不?”
“……就算有两把枪,但他们人少。况且你说匪图,叛军这一封路,强盗窝点基本都在那边,这边根本就不剩什么了。”
“不是还有军营吗?”
罗哥定睛打量了我半天,仿佛是第一天认识我一样,然后就从怀里把剩下的十几颗子弹掏出来一颗一颗重新数。
“不用数了,今天我去。枪和子弹我都不带了,带把斧头就行。”我从怀里掏出刚刚在金属工作台上用最后一个小齿轮加工的开锁器说。
没错,对,就是这个崇拜的小眼神,继续保持哦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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