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竟然被感冒君盯上了。
昨天早上,突然觉得嗓子不清爽了,总想“吭嗯嗯”做些清理。不多会儿,嗓子便开始发痒,不由得就多咳了几声。这一咳,我感到了来者不善,因为不是普通的干咳,而是扯动整个嗓子一起运动的深咳。
多喝热水吧,家人在一边劝慰。话虽这么说,爱人还是找来了克感敏,母亲则张罗着要给我蒸梨吃。“没什么打紧,我这几年的感冒基本一两天就过去了。”吃过药,便更加安心了。
大年初一的日子,总待在家里似乎有点浪费。弟媳提意:去知青小镇转转吧。得知那地儿并不太远,且是一个村子改造而成,而我也正好想借真实的行走验证下最近所读的《乡土中国》的乡土社会的现状。便随家人驱车前往了。
这一走,才发现,大年初一的路上人还真多,每到一个路口,便是一阵拥堵。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竟走了一个小时,最主要的,是我的双脚渐渐失去温度。自小就有末梢循环不好的毛病,虽然坐在开着暖气的车里,身上暖烘烘的,但这种温度怎么都抵达不了膝盖以下的位置,我越发感觉两只脚变成了两具铁疙瘩。
“下车多走走就会好起来的”,我自我安慰着。于是,一下车,我便选择脚踏实地,掷地有声的行走方式。惹得路人纷纷看我。可我哪顾得了这些,让身体舒服了再说。
知青小镇占据着绝好的地理优势,走过一座桥,便抵达。桥下流水潺潺,看得出人为修建了拦河坝,想必多雨季节,桥下深碧的河水、岸边茂盛的芳草也是绝美的风景。只是此刻却岸黄水枯,添了几分肃杀之气。心理上便感觉更冷了。
小步跑过桥,右一拐,就看到有意改造的村庄被安了院门,靠路的墙上写满了六十年代的标语。那里有过去的土秋千,有专为休闲设置的房车营地,烧烤区,也有很多房子墙壁挂满了当年锄头、铁锨、犁耙等农具……因为一双沉重冰冷的脚,我无心细赏。只关心着双腿的血管什么时候能够畅通,把温度送给双脚。
就这样走着走着,也还是走出了很多的失望,双脚没有热乎起来,心也越来越凉。这个村庄的设计者有恢复当年生活劳动场景的想法,但却没有做得更彻底的理念。我苛责地认为:这依旧只是为旅游经济打造的场景,缺失了文化,缺失了对那个时代农村风貌的深入体察,想必也是难有回头客的。
许是这双重的失落,我的脚竟没有热乎起来。
一回到家,便是一阵猛烈的咳嗽,我意识到感冒加重了。家人也跟着忙碌起来,爱人出去买梨要蒸了吃;母亲一边心疼地哀叹,一面要翻箱倒柜地找药。一顿折腾。
不到十点,破天荒地我们都早早休息了。
身体不舒服,神经兴奋不起来,一夜安眠。躺在床上,还自豪地想,这下应该算好了吧。可待穿上衣服,才发现不是这么回事,疼痛神经、咳嗽因子一并醒过来了。走几步就觉得头重脚轻,浑身的关节也疼痛起来,好似跑完五公里或是爬完一千米大山的感觉——美好的出行计划只有放弃了。但心里还是不服,这几年都没有过这么严重的感觉了。也开始根据以往经验进行判断——准是招惹病毒君了!如果是被寒冷所致,应该是伤风感冒鼻涕喷嚏齐下的,我偏安安静静浑身疼痛。说起话来,也感觉两个声带像拉大锯,总发不出清晰响亮的声音。
于是,撤销原本计划,躺平吧。但也不能无所作为地躺着。先是喝了感冒解读颗粒,接着又喝了母亲熬制的红糖姜汤,还喝了爱人买回的维c,为了能休息好,母亲又拿出了她的失眠克星普尔敏。吃了两粒,便昏昏躺平。
身体困顿,思想却异常活跃,一遍遍回放自己招惹感冒君的经历。难道是那晚辈子太厚睡觉蹬被子了?是睡衣太薄受凉?是凤翔之行没管好上呼吸道(可我除了拍了张照一直都戴着口罩的)?还是双脚受虐待惩戒我(为了美观,我并未带棉鞋回来)?还是对干冷气候的不适应?
突然冒出一句话: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看来,以上种种共同作用,让我与感冒君绝缘了。
下午父亲又拿来一种粉面药,说是可以缓解浑身疼痛,于是,很听话地吃了一包。继续休息后果然感觉身上没那么疼了,于是母亲又烧起了水,烫了十几分钟的脚,能感觉到体内积赞的寒气慢慢被蒸腾了。
于是提笔,记下这与感冒君打交道的前后经历的。感冒君啊感冒君,请看到我如此用心的记录,玩够了就早日离我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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