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30,躺在床上的我睡意全无,猛地坐起来,想起来下午3:30要接儿子,可是,摩托车被老公骑走了。幸亏,知道他在离家不远的餐馆喝酒。便打电话给他,电话接通,隔着电话都能嗅出酒气。我说我去骑车接儿子,他说钥匙在他身上,他现在一个哥们家里。
“那怎么接儿子?”我生气地质问。
“要不你骑自行车接?……唔……你自己看着办吧!”老公满不在乎地说。
一听这话,我挂断了电话。走出房门,看到女儿还在看电视,便劈头盖脸把女儿训了一顿,女儿委屈地撇着嘴,眼泪溢满眼眶,自己关了电视,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盯着窗户出神。我看她的样子,没再说什么,拿出扫把扫地。
她楞了一会儿,然后面向我躺在沙发上,我听她嘴里哀切地嘟囔了一句。“……跳下去。”
我心里一惊,又后怕。自己脑补了很多内容,在各种网络报刊上看到的各种报道一下子全涌到脑海中,我不敢往下想,女儿才七岁,竟然会有这样的念头,我有些惊骇却木然地拿着扫把去扫卧室,心里却在想着女儿的那句话,我刚刚听的不清楚,但又在自己心里把它补全了,却又不敢相信。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女儿:“你刚才说什么呀,我没听清楚。”
女儿还躺在那里,却依然感觉她在摇头,她吸了一下鼻子轻声说:“没什么。”
我又问,她还是如此。
我把扫把放下,坐到她身边,轻声问:“你刚才说什么跳下去呀,我没听清楚。”
女儿看我态度缓和很多,便一把坐起来说:“我说我梦到我从高处跳下来。”
“你刚才睡着了?高处?从哪里?”我急切地问。
“晚上睡觉梦到的,现在想起来。就是学校操场那儿们!”女儿来了精神,比划起来。
“哦,是不是咱们学校操场的台阶那里?”我猜测。学校操场上有一个阶梯状的看台,两层,女儿喜欢在上面跳来跳去,我告诉她不安全,她说她想挑战一下,她还是她还鼓足勇气跳过一次呢!。
“嗯。”
“那你跳下去跳到哪里了?”我心里的石头稍放下了。
“跳到地狱。”女儿说的煞有介事。
“地狱?你怎么知道是地狱的呀,是上面有写这两个字吗?”我看了一些心理学的书籍,不免想从这梦境里扣出些东西来。
“反正很黑。连着天堂呢,”女儿开启了绘声绘色故事模式,“天堂上人都有翅膀,是白色的翅膀……”
和女儿聊了一会,听她说话的状态很松弛,我一边觉得自己有些过度紧张,一边又觉得自己需要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迁怒于人。
正想着,电话响了,我接通电话,老公说住在五楼的同事刚好也去接孩子,让他把儿子捎回来。
虚惊了一场,又生了一虚妄的气。这件事是勾起了我曾经的哪种情绪了呢?
202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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