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徒步回家,走在成都不利于敏感人群的风中,干冷的风,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大衣里灌,更新了躯干袖筒里的寒意。
尽管赵雷的歌,唱的并不是我心里的成都,但是在成都的街头走一走,融化了世间所有美丽的感情。这个冬天实在太冷了,我离不开围巾手套毛线帽,黄大树出商场前都要仔细地把大衣的牛角扣扣好。我们两个人,慢腾腾地蜻蜓点水般掠过街道:小朋友下课后一窝蜂涌入的桐梓林地铁站、种满常青乔木的中苑巷、车流的呼吸声和风声一样的二环路高架,以及分别后,我往家的方向步行,路过章灵寺和磨子村公交站,下班的人群立在站台的风中,疾步穿过来往的自行车流,然后汇入目光交错的行人里,各自前行。
此刻会感觉每个人都是有故事的主角。可以和每一个人分享我最近读到的并不好看的小说:法国作家写的日本长崎,日本作家写的画浮世绘的北斋,听起来和《消失的爱人》很像的《会消失的人》;或者我们一起期待和春节一起来临的冬奥会:昨天的新闻联播播报了几十秒中国冬奥队出征还是成立的报道,CCTV5+重播了陈滢小姐姐解说的17年12月在崇礼举行的自由式滑雪,说男单女单中国都有望拿下金牌,相册里又存了许多羽生结弦的图片,因为膝盖受伤推了许多比赛所以我很久没有看到他十分想念;又或者就天马行空地聊聊天,想去割欧式双眼皮却被好几个医生建议做个下巴,我们过的是大多数人的高中时代没有别样的泪水和欢乐是否可以被称作值得纪念的青春,为什么迪奥和香奈儿没有入驻淘宝。
回家,走到单元楼下的时候,每一片草坪前都种下一株腊梅树。在第一棵树下闻不到腊梅香,听到树顶的人家锅铲翻炒的声音,厨房的防盗窗飘出一阵阵热腾腾的白烟雾,走到第二棵树下的时候开始嗅到清冽飘渺的腊梅香气,抬头能望见前方那棵树上,金黄饱满的花朵缀满枝桠,由地面伸展到天际,灿烂又沉寂。
我有一些泪水要涌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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