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休息的不好,大清早,阿奇就带着我出发了。
哈欠连天。
阿奇带我坐车来到一片老城区,这里小巷子建得乱,不过还算干净,随处可见粗壮的榕树,垂下来许多须子,阿奇带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家小医院旁边,是一家老式的小楼,虽然也就五六层楼,确实有了许多风吹雨打的痕迹,不过门脸也不算寒酸,来来往往的人也不少。
我一向讨厌医院,这里总是少欢笑,来往的人形色匆匆,提心吊胆,营造出压抑的气氛,这总让我想起来家乡的小诊所,那里总是有一股子奇怪的中药气味,医生是个五十余岁的秃顶老头,一年四季都是白得发亮的大褂,他喜欢眯着眼笑,给人一种亲切而又安全的感觉,当然,去这家小诊所的也多是什么感冒发烧的小病,还有人去买他自制的小药丸,功效是调理肠胃,我也吃过许多,和西药不同,青黑色的丸子什么味道也没有,一大把一大把地吞进去也很轻松,然后就会不停打嗝,带着一股子草药味。
不过讨厌归讨厌,还是要进去的。
阴冷的走廊里,来往的人形色匆匆,温度不适也是我讨厌医院的一个原因,我搓着手,手心冰凉,见鬼,外面的温度和里面差不多有十度的温差。
阿奇也不是很适应,他似乎不喜欢这里地消毒水味道,一路上不停地打着喷嚏。
一路上我和阿奇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白烂的话,他说他好久没有来医院了,上一次还是去爬山遭到一种虫子咬了,在另一家医院挂了三天的吊水。
我对那种虫子产生了兴趣,追问他细节。
他一脸晦气,就是普通的虫子,听医生说是带着什么细菌,让哥们给赶上了。
他指着他的屁股,当时这一块全肿了,不过没好意思去看医生,拖到第二天,肿得都透亮了才去看的医生,后来打针还是趴着打的。他似乎又想起了不好的回忆,挠了挠他左边的臀部,我瞅了一下,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他的左边臀部好像确实比右边大一点。
我叹了一口气,所以说这个运气啊,你是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
阿奇翻了翻白眼,可能是那天我偷偷在山上的小林子里面嘘嘘,惹来了山神的惩罚吧。
那你就是活该了,随地大小便是该被咬。
哥们也是没办法,爬山爬到一半,那个山开发得也垃圾,就半山腰有个厕所,那你说我怎么办。
……
一路闲谈着,我们得速度一点也不慢,挂号,交钱,排队,挂这一科得人也不是很多,很快,我就要进去和医生见面了。阿奇摆摆手,示意他就在外面地长椅上等着我,我突然感觉到一阵阵紧张。
万一我出事了怎么办?
阿奇翻了翻白眼,那就是你伤天害理得事情做多了。
我开始想了想,顿时安心不少,从小到大我还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虽然也没有做过什么好事,除了吃没有什么太大的爱好,大抵算是一个良民,我常常想,如果大家都像我这样,我们的社会不说别的,起码食品安全是有了保障。
胡思乱想着,我推开门,走了进去。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