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前天去天威办有线业务,客服是一众女孩里的单挑,一个男孩。大约二十多岁的年纪,刘海烫得很高,像迎风翘起鸟的羽毛,但男孩长得很温婉,五官柔和,眉眼淡然,这发型竞也不会太突兀。他一侧耳边还新打了耳洞,塞着那种简简单单的小棍,没有其余饰品,穿的是中规中矩的制服,衬衫、西裤,本是得体和清爽,但竞被穿出几分妖娆。办理业务,说话不急不缓,态度也合善。
前天第二次去,那个男孩不在。闲话帮我办理的女孩,“你们那个男同事,那个有精致发型穿耳洞的,不在?”女孩子笑吟吟地说,“他呀,上次是他帮你办理业务?他有点奶油,他是牛奶男,但他人特别好!对我们可好了!对他老婆也很好!”“啊,这么早就结婚了?”“你想帮他介绍女朋友?”我笑了笑,不知怎么回答。
其实我小学同学里也是有这样的一位同学。我还清楚记得他叫金孟刚,他从不和男生玩,总是赖在我们女生堆里,而他好像天生女孩子的百般武艺:踢踺子丶跳大绳、砸沙包丶跳皮筋丶扶羊拐,样样精通,我水平最多只能望其项背。现在回想起来,他的五官也没有好多男孩粗糙,应该颇有一些唱“贵妃醉酒”的演员李玉刚的神韵。
那时的我们,一群没心没肺的孩子,只看到他的不同,大家总捉弄他,无论男女,都给他起外号,叫他“假女人”,现在想来不知当时这绰号有没有伤到他的心。
如果小学同学聚会,我很期待见到他并向他道歉。
我现在知道,无论牛奶男还是巧克力男,都是风景,都是造物主的恩赐,平等不是存在口号里,平等是隐藏在这看似变幻不同形态万千的个体里。
2014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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