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栗糕和鳗鱼|文
七月三号,结课。
考完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大概就是那种感觉,你怀念过往,又胆小得不敢回去重走一遭。
但我知道终有一天,我会揭去记忆深处的灰。
爷爷去世后,奶奶也改变了不少。
我还记得元宵那天她在灵堂里面对着爷爷大哭,她说,你这个人怎么不说一声就走啊,你走了之后我还跟谁吵,谁还愿意听我吵。
我第一次见到她哭得那么伤心。
再后来,她离开了小镇,随我父母来到了城市。
那时候,我想,她或许就是想离开一座小镇,抛下所有记忆重新开始。
包括过往的辛酸苦辣。
顺便忘记了她口中那个念念不忘的老头子。
可现在,她还是忘不掉。
已经快半年了,快半年整了。
我们本来以为时间可以把过去的人忘记,可我们至始至终都深深地走在过往云烟里,拨开重重迷雾向那个人跑去。
忘掉一个人到底要多久,好像时间也无法给我们答案。
李静睿说,沈从文1923年离开凤凰,他常常认为自己跟城市格格不入,自认是乡下人。可之后的六十几年里他也不过回去了三次。
汪曾祺说沈从文最后一次回去是1982年,他抱着家乡人招待他的那只锦鸡拍照。
最后一直到死,才真正回到故乡。墓碑上是黄永玉写的碑文:“一个战士不是战死沙场,便是回到故乡。”
大概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我每天站在城市里看人来人往时,就会好奇他们脚下是什么样的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座城市,有人背着沉重的背包四处奔波,有人在四处旅游享受生活,有人在微弱灯光下寒窗苦读,形形色色的人都在生活,后来我想通了,如果还没办法过好喜欢的生活,变成喜欢的样子,就先过好眼前的苟且再想诗和远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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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板栗糕和鳗鱼,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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