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多岁,如花的年纪,不想讨论生死,却又不得不面对生死。我们同经历生死,也看淡生死。
一个人到过较多大大小小的城市。有时候徒步纵穿整个城市,有时候坐这个城市的环城公交绕城市走一圈。只为看看这个清一色方块建筑下与其城市他不同的地方,为此还有有几次逃离方块城市前往偏远山区。
见到过不同城市不同的人,比如路边的摊贩,执勤的交警,或魁梧或清秀的城管,逗比的公交司机,关不上话匣子的出租车师傅,不知是生活压力或是情场失意在公园哭泣的妙龄男女,有空地就跳广场舞的大妈,心里每个人都是嘉宾的黑车师傅甚至是那些凌晨两点在街头买醉的人还有那些半夜拌嘴的夫妻以及那些站在胡同口的浓妆艳抹的女人……
不管昨夜经历怎样的泣不成声,今天天亮,生活还得继续。活着是多么重要。
至此,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我可以做的就是在这样形形色色人群中,好好活着。说句实话,我也会在凌晨两点买醉,也会在不如意的时候在公园哭泣。
“好好活着”这句话应该是我去年广东回来后听到最多的一句话了,确切的说应该是某同学不幸逝世后。
那天我在虎门大桥上拍照片,一个同学发来一句话:“好好活着。”
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朋友跟我说某些事:某“某,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杀了,他那么开朗的一个人,轮也轮不到他啊,怎么就想不开呢?现在,我们都担心你,一个人在外,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不顺的,和我们说。”
其实他们的担心不无道理。
高中那会,有过一段黑暗期,那个时候,确实想到过了解,好几次站在窗口,舍友起床看到问:“龙哥,在这干嘛呢?不睡觉。”那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会做出什么事,好在后来只是高考考得差一点,没有去读历史专业之外,我一切都好,依旧在这个城市读书写作摄影旅行。
上了医学院校后,发现“好好活着”那是一件多么神圣的一件事。特别是去医院实习了以后,每天面对不同的病人,他们几乎无一不苦苦挣扎,他们想活着。
有从建筑工地摔下的男子几乎哭着对我说:“小医生,我这个你们一定要好好给我治疗一下,不能落下残疾啊,家里都靠我一个人,我不能有事啊,还有孩子在上学……求求你们了。”
有车祸造成截瘫的患者对我说:“小大夫,我脑子很清醒,你没打麻药啊,怎么你缝针我脚不痛呢?我会不会要死了啊,不行,我要活着。”
也见过有钱的来住院,豪气冲天对着医生护士大吼:住“给我住最豪华病房,给我用最好的药”。
也见过一些穷苦的患者还是各种癌症晚期还在生与死之间苦苦挣扎。
……
见到这些,刚刚实习的我心里难受,老师说我见到得少,心脏没有结痂,医院里每天上演生死和世间冷暖,慢慢的就习惯了。可惜我还没有习惯就跳出了那个系统。
“好好活着”,其实对于他们来说至关重要。活着就有希望。
失眠可以说是我的老朋友了,跟了我六七年了,时而离去,时而回来。
这久,借实习的空隙,去了一趟北方。到达绵阳后,就一直失眠。一个星期来,几乎每天半夜还在挣扎。关键白天还不会困。对一个失眠症患者来说,打个盹都是奢侈的。
我不知道这久为什么会失眠,也许到了我心心念念已久的城市却没见到心心念念已久的人,也许到了我准备了两年要去的沙漠……可是我说不清楚。
白天的时候,一个小妹问我这久失眠的状态。她说我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失眠。
我告诉她我活得这么潇洒,开开心心的 能想什么呢?
她最后倒是说了一句真话:“过得好不好,只有自己最清楚了。”
我自认为自己一直都是潇洒自由的,至于为什么会被失眠症缠着,说不清楚。
有个朋友曾经半夜打电话给我说:“我失眠了,很痛苦,安眠药也不管事,可惜楼不高。”我听出来了她的话,好在后来都没事。
失眠的人在失眠时都会想什么呢?
说实在话,我失眠的时候想过去哪旅行,怎么去。又或是将来怎么挣钱自然也想过一夜暴富的荒唐事,自然也想过岛国片里不可描述的画面,甚至会在某个失眠的夜偷偷打开某个网站,不怕笑话,失眠和白天无聊是一样一样的,都想找点东西打发时间。
自然,六七年的失眠症让我也有过可怕的想法,自然也爬上去过天台,好在我后来也没事,好好活着。
那种睁着眼睛等天亮的恐惧,记忆犹新,忘了人必须要睡觉这件事儿就好多了,生活总是需要不断重启。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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