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冷似一天。
在这个逼仄的厢房挎间里,我卷缩成一团。肚子饿,冷的发抖,冷冰冰的炕让我觉得心都冻住了。
这天从上午挨打一直都晚上睡觉,没有人来管我,后背还有胳膊上的伤口都干了,一动就疼的撕心裂肺。
好在脸上只是打了一下,大部分伤在背上,所以我只能趴在炕上,感觉血肉和衣服都沾到了一起,如果这伤口不清理,我会不会死呢?
我还没有十岁,不想死。
我爬起来,想去找点水喝,结果蹭到炕沿就摔了下去。
我爬着到了门边突然听到门外有声音:“老二,你干啥去?”
“娘…”是战停哥的声音,他好像在按耐着情绪,尽量小心翼翼的说:“我想看看那丫头,她一天没吃饭了。”
“你敢!”婆婆故意压低着声音,却又有些愤恨急躁的说:“我就打了她几下,怎么你心疼了?老娘告诉你,这深更半夜的不准尽她的屋,她太小,坏了身子我的一石谷子就白扔了。”
“娘,你想哪去了,她一个小孩儿,我能干嘛,就是给她拿点吃的,天冷,冻病了抓药不是更贵。”
“哼!你惯着她,将来不会有好下场。”
听着婆婆走远的声音,我想回到炕上,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这副狼狈的样子。
努力了几次也没能爬上炕。
这时开门声响起,话语声传来:“莲,你怎么在地上!”
一股大力将我托起抱上了炕,他帮我盖好被子,又加了一层东西,让我觉得身上盖的东西沉甸甸的,暖和了一些。
“我给你拿了个饼子,你先垫一垫肚子,这碗粥凉了,我拿了煤炉,给你热热。”
我脸也是肿的,勉强睁开眼看看,看到战停哥正在给煤炉生火。
他热了粥,还热了一锅水给我,让我自己擦洗一下伤口,留下些药粉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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