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过你的歌,桃源哥哥
年前赶完了稿子,彩样也校对完了,杂志下了印厂,终于轻松下来,看了下日历,已经到了小年腊月二十三。小年是个好日子,也是个小念的情怀。
坐在工位上悠闲地滑着手机看文章,只等放假,偶然间滑到一篇“好久不见,你好嘛?”
嗯?
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位故人,莫名地冒出那句诗“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唐寅的诗。唐寅还是唐吟经常会混淆,对这个名字的反应,一直就是一袭青衣,精致的面具下一双深邃眼瞳,仙气飘摇。这是我早已断更的小说中男主的样子,也是我能想象到的最美画面。
离开“桃源”大概已有三年多的时间,三年前还算年轻的我是个声音控,听桃源哥哥翻唱的歌,那就是烦恼的结界,那曾是我生活的另一个去处。常常需要他的歌声陪伴,在每一个踌躇难眠的夜晚。他的声音浸润着温柔,每一句一字被旋律包裹的歌词,从他口中唱出,就能抚慰人心。情绪的失控,工作的压力,得失的不甘,错误的感情……任何的一种情绪,在他的歌声里便没了负担,不再是煎熬。
也就是在那时,我知道我应该叫思音。
其实声音控应该是我少女时代种下的因。
我的懵懂碧玉之年遇上了青海的小活佛,他念经时的声音会穿透在每个人的灵魂里,听过他念经的人,无不为他的声音所折服,那一年我16岁,他26岁。家里所有的长辈都尊崇他,愿意听他讲经念经,安静的净化自己,我也不例外,场场不落地跟着。我喜欢看他的眼睛,清澈明亮,就像青海湖一样干净。他对我很好,我有什么事都愿意问他,而他在我面前并没有显得那么神圣,像亲哥哥一样给我分析,告诉我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应对,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问题,只是喜欢他说话的样子,享受他的声音。
忽然有一天,他说要回青海了,我不禁有些伤感,他送了我一把手工的藏族匕首,他说,没有开刃,是因为女孩子不要在人前锋芒毕露。他嘱咐我说,成年后将会有一段流泪的感情,“事来心应,事去心止”。他说话间看不出一点悲喜。之后的之后,他便从我的生活里消失的毫无影踪。我一年年的成熟起来,经历着应该经历的一切。
三年前的我就像素素跳下诛仙台,历了一场劫一样,恍若昨日一场梦,梦醒之时已成空,也或许清空所有,都是为珍爱之物的来临腾出位置。可“事来心应,事去心止”远不是想象中简单的事。
恰巧在这时,遇到了桃源哥哥把我拉进了桃源。这里有很多好声音的姐姐,或者是还在上学的萌妹子,还有我这进行不下去的小说写手。。。。。
聊啊说啊嘚瑟啊,在桃源里不念过往,不扰余生,不染风月惆怅。
一天,偶然间提起了我那根画画的神经,想画个我心中桃源主人的样子。我细细地体会这个桃源哥哥,应该是在云溪竹径梅红柳绿桃花夭夭的桃源处,一个桃花半遮面的主人。
边画着边琢磨这位怜香惜妹的哥哥,很符合唐伯虎“牡丹图”上的那首诗“牡丹庭院又春深,一寸光阴万两金,拂曙起来人不解,只缘难放惜花心。”
于是画出了一双洞察世事的深邃眼眸,还有一枝半遮面的桃花。我知道哥哥有颗爱花护花之心。于是我把“只缘难放惜花心”提在了画稿上。
每天在桃源玩闹消耗了许多时间,我让桃源哥哥给我起个好听的网名,桃源哥哥给我起个“秋水幽痕”,这么好听又有诗意很符合我的气质,欣欣然的喜欢了。
世事皆浮云,何必千千结?悒悒不欢就那样一点点随时间而去,心中却萌生了去青海看看的念头,那里是我少女时代的一个梦想。
我踏上了想走就走的旅行,一路上有“桃源”相伴一点都不寂寞。走进塔尔寺,拨动转经筒,倾听袅袅禅唱,感觉是在和佛沟通,我知道那位故人就在这里。静下心来,会有很多感悟。
“竹影扫阶尘不动,月穿潭底水无痕”。
嗯,这是一句禅语。
若不是修行之人若要做到“无痕”怕是很难,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而心如止水,不起涟漪,犹如竹影扫阶尘,月穿潭底水,实在是难。
忘不掉就不要为难自己,不忘,把他深深地放在心底,与他和平共处,慢慢消融。
秋水幽痕,而不是“无痕”,我似乎从哥哥给我的名字里想明白了许多。
从青海回来,我慢慢退出QQ群,离开了“桃源”,回归正常的朝九晚五,成为了人妻为人母的小女人,这样平凡的忘却了时间,又一个三年时光悄然而过。
“桃源”曾是我修新的地方,暖心的桃源哥哥已变为故人,思音依旧,三载归来温故人,哥哥依旧。
这三年,不知道哥哥心里装了多少妹子,但起码还记得我。
归来后,听到的第一首哥哥的歌是“烟雨行舟”。
依然那样好听,不只是音色。
总感觉,天色的晴暗都在他的歌声里。
有人,有景,有雨,有烟,有矮矮的行舟,有恬淡的生活。
第一次听恰是下班路上,身边有碌碌的行人,昏黄的环路上的灯光,有他温润的歌声,红尘路漫,有你相伴。
就是定格的一瞬间,感觉是,他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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