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玻璃天顶下的河边木桌上
放着厚重的大号杯子
我敢说它们什么都不是,除了是它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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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空气里正在酝酿初生睥睨全界之阴霾的光明
顾城有过站立在平庸的黑夜中,高举天空,等待黎明
也有人在黎明以后等待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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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冠里的每一片叶子,和贴着地面的空气在动
漫无方向的柳絮和若有目的的生物在动
天地之间什么都在动,就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水流从高处投递,道行于无形无际
没有什么现象不让人跟随,浮萍漂溺于吹波,猩猩爱乎其酒与木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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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给一幢小屋装饰了日冕
杨树在暮春的风里不停闪烁一身绿叶,高大的躯干时而舒展、浑然自在
也会鞠躬像与风中的友人致意
这一幕令人如若身处动物园里观察生命的表象
越过栏槛,览见一些视线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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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神秘存在于世间,感恩存在,感恩诸多存在,与之为友
平凡折射着不凡,是否富裕、丰盛百分之百取决于个人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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