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耳机,风扇的声音和中岛美嘉的声音相继汇入,如释重负地坐下。打开手机铺天盖地的消息涌来,不想回,一点都不想,像极了离别的前夕,手机只想为那几个人打开。
瑞和阿野最终还是离开了,只是意想不到地快。我从不怀疑我会在五十岁前后去世,所以我生活的步伐永远在赶,对孤独的恐惧也从没停止过,每一笔总草草了事,迫不及待地进入下一轮......
走前我和阿野说,这下真要敖包相会了......就像我天天在和对象说,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总是抗拒孤独的,三年前认识了瑞,两年半前在酒吧,给瑞家呱呱坠地的孩子取了名,一年前熬过了考研,昨晚熬过了四年的苦闷。瑞总是前一秒贱贱的,露着笑,下一秒深沉,最后一本正经,举酒常言:周子非常人也,走前离别跟玩乐一般,也是,总不能一群人抱着头哭罢,毕竟昨晚才哭过;两年前认识了阿野,一年前熬过了考研,半年前坦白局,寥寥几笔,大家都是孤独的人呐......阿野总后知后觉,昨夜酒后去医院,阿野呢喃吵着要回家,是他好几年不曾回的家了。我总觉得这世界对我们这群人并不友好,但那一晚阿野被宣布新疆录取时,那一跃而起的快乐,替他值得又教人心疼......
我总抗拒孤独的途中怂的不行,2020年注定了一整年的难熬,年头万般恐惧和对象的分离,而后前程渺茫,再来便是和瑞和阿野的分别,以及下半年,和对象的离别。心情注定了是每一天的起起伏伏,抱歉,我最不会解决的,就是感情了......
老唐他们走时,心里空落落的,阿楠晚上送前说,这样的事情我经历两遍了,毕业各自飞,也好现在用不着写信...... 老唐他们离开也满一年了,原本对最后一年孤独的恐惧,最终在我们这群人的日常中被消磨完了,只是以后的日子......
我一直讨厌着南京,但发现,以前害怕着孤独窝在启东的被窝里,日子过的像别人,而在这儿我们一群人聚着,日子越过越像自己,于此,南京于我,不如说是老唐阿野瑞他们于我......
“瑞,心烦,陪我去趟燕子矶”
“瑞,装什么,太贱了”
“阿野,都是孤独的人啊”
“瑞,不请我吃饭?”
“阿野,整两口?”
“瑞,冲啊”
“阿野,敖包相会了”
...
...
...
瑞,阿野,江湖再见了,珍重,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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